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變態,於是,厭巨巨發飆了。

梅林每天被亞瑟吩咐幹活之餘,還被陶壬彥騎士的任務指派刁難,在偉大魔法師之前,梅林同學先是為確保國王安全能全天候近伺的男仆,所以隻能咬牙給騎士幹活。

高文開始遵循國王在一切之首的定律,不再胡思亂想,在梅林忙活並尋找芝麻的時候,肩負起幫忙盯著陶壬彥的責任,哪怕他不知原因。這不,日日盡職盡責地與裏昂、伊利安等騎士來邀請,不,是強製將陶壬彥拖死豬一樣拖去酒館灌酒。

青年騎士每天都走著去酒館,然後被高文架在肩膀上帶回王宮,結果是陶壬彥得了個“酒鬼騎士”稱號了,都是梅林小惡魔的錯QAQ!

對陶壬彥和梅林怪異的‘戰爭’,高文察覺到了,隻不過騎士君並沒有試圖深究原因,怕知道什麼深層次的東西。梅林願意相信他這個朋友,陶壬彥願意賣給他這個兄弟麵子,這就足夠了。高文不需要想太多了,隻要每天開開心心地巡邏、幫朋友點小忙、喝酒、偶爾來場小賭博就很舒適了。

至於失憶的莫德雷德,他連很多常識都一並失去,並不能一個人生活,很多妙齡女仆們打著先上船再補票的想法,前仆後繼申請去照顧莫德雷德這位太過年輕的騎士。若非讓亞瑟和不同的騎士撞破,懵懂的莫德雷德的未來,絕對是被女人們疼(wan)愛(huai)死(diao)。

好吧,某些念頭,女仆們不懈努力下也灌輸進孩子一樣的莫德雷德腦中。比如喜歡就該不顧一切推倒,什麼是推倒,當然是[圖文皆有的啟(xing)蒙(ai)教育]……

無可奈何的亞瑟隻能拜托女仆出身的照顧人一把罩的王後代為照顧並教導莫德雷德常識。陶壬彥對此扶額以表敬佩,亞瑟自己準備好綠色的帽子別人能說啥,讓自己老婆照顧傳說中強.暴她還玩囚禁Play的男人大丈夫?!好吧,陶壬彥就知道真相隻有一個:亞瑟找借口讓猩猩王後跟宿命的男人之一好上,好有借口休掉她,將梅林小天使收歸後宮,天天換地方來一發什麼的。

這用心簡直太險惡了!別不相信,不久前因為陶壬彥為難梅林,亞瑟就將梅林升級為貼身侍衛這種寵愛,就足以證明!←絕逼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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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不僅能喝酒,還是打聽小道消息、賭博、情.色交易、幹架鬥毆的好場所。騎士們愛泡酒館,國王的男仆兼貼身侍衛梅林法師據說也愛,國王因某陶姓騎士私底建議增設的探子還每天都在。

探子爪子所不能檢測的地方,就是騎士們的包間,知道國王一切決策和行為的梅林自會屏蔽探聽。他和兩位騎士的聚餐範圍內,被施了隔音魔法。灌酒是獲得一些問題的答案的捷徑。

“你為什麼一定要使用卡斯拜德號角?”騎士精神貫徹到底的高文不開口,梅林屏蔽愧疚感問出口。陶壬彥仍不斷找機會使用這種強大且難以掌控的魔法,像是全然不懼那些不可預知的危險。

“就像亞瑟想聽父親最後的話一樣,我啊……”陶壬彥擱下第二個喝空掉的啤酒杯,整個人趴在櫃台上,眯著眼露出愜意的笑容,“我想見她……想到這裏,很痛。”他用手指無意識地戳著坐在他旁邊的高文的心髒,“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告訴她…也有問題想要她親口回答我。雖然我相信她沒有跟他……可我還是害怕……我想聽她親口否決混蛋戚歪的誣陷……”

“……她?”高文握住了青年做惡的手,擱在吧台上,他留意到,青年眯起的眼中,有對那位‘她’的依賴、信任、痛苦、渴望等複雜的情緒。——話裏的‘她和他’是愛人出軌了?

“她是……我逝去的守護者,我的家人。”陶壬彥喝下第三杯啤酒,抱著酒杯蠢笑著打嗝,“才不止綱吉君和亞瑟有守護的人呢,我比你們更早就有,隻不過她沒了……當著我的麵…沒了……憑什麼呢,隻有我失去了……”

“……大概是,她要退位讓賢。她覺得你會遇上更好的。”高文習慣性將已經合上眼打鼾的陶壬彥扛起,揮手跟沉思的梅林道別,他抓著頭發,想了想追加一句,“要不就讓他用吧,梅林。”

“高文,謝謝。”梅林的眼神總有一股睿智的憂傷,“明天……不用再麻煩你了,讓他走吧。”

高文轉身對著梅林:“走?”

“卡斯拜德號角要在貝爾頓使用。我其實有種……他去了就回不來的感覺。”梅林說出他一直以來的擔憂。

“我知道了。”高文眼裏的懶散被能委以重任的堅毅取締,抗人的手更用力了。

回到陶壬彥的房間,高文將醉得死豬一樣的青年放下,手腳利索地給他蓋好被子,高文坐到青年房裏唯一的凳子上,手抵著下巴,神色不明。

翌日,陶壬彥既沒看見神煩的梅林,也看不見好基友高文,詢問了禦醫蓋尤斯,才知道亞瑟帶了人馬出去狩獵。

於是,陶壬彥騎士到地下拿回號角,揮別忙著照顧莫德雷德的猩猩王後,架著他的馬雄赳赳地前往貝爾頓,然後……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四麵八方都是森林,路牌沒有,連個人都沒有的道路大丈夫,陶壬彥簡直要淚奔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