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的小臉一下子陷入悶悶不樂,好一會兒才低低說:“不想去柳風輕的家,我們還是直接回丈量山吧”
“為何?”
“我……我……燒了綠柳軒……的……廚房。”看著巫行雲,她吞吞吐吐的說。
“原來今天中午是你放的火。”巫行雲恍然大悟道:“那麼柳公子說你就在綠柳軒做客是真的。”
“他說我在做客?做客我還會吃不飽飯?”阿越跳了起來:“他居然顛倒黑白?”
激憤之下,一口氣將自己在綠柳軒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巫行雲:“……我已經被他坑來做了好幾天免費勞工,他還敢騙你們,豈有此理!!!!”
“柳公子若如你所言,確實有些過分。不過,他這麼和我們說,應該也是顧全徐先生和你的顏麵。”總不能當場說出徐若寶少爺被騙賣身酒樓做跑堂吧?
“……”被騙做了跑堂,我是被害者啊。不對勁,偶像為什麼笑得這般難看?
隻見他笑容勉強,聲音反常 “你剛才說在送到天字二號的茶裏吐了口水,可是當真?”。
“……”心知大事不妙,他必定是中午在天字二號包廂的四個人之一。
“我沒有這樣說過,你一定是聽錯啦。”她決定來個抵死不認,反正有沒有錄音回放,怕什麼?見巫行雲完全不相信的神色,忙拍拍胸口:“巫大哥,若寶雖年幼,絕不會作出這等下三濫的事來。”
“我應該相信你嗎?”巫行雲望著阿越,沉吟道:“那麼今天中午你為什麼燒了綠柳軒的廚房?”
“您覺得通州城適合居住還是投資?”一時語塞,她想借房地產這樣的熱點岔開話題,可他不為所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僵。
“……”話說偶像平時怎樣親民,也會有脾氣的時候。
“好啦,巫大哥你別這樣,我坦白”阿越愁眉苦臉道:“我怕爹爹發現我,想快快離開,可是柳風輕派人盯得緊,所以我就趁看爐火之機來了招聲東擊西,趁亂逃跑。哎呀,對啊,我怎麼早沒想到這個方法?白給他們幹了幾天活。”
“……”巫行雲一時無語,她懊悔得捶胸頓足,卻不是因燒了人家的廚房,而是沒有早些燒。
他啼笑皆非,伸手狠狠一刮她的鼻子:“若寶,你擅自離府,有意縱火,我怎麼聽不出你有半分內疚?”
好親昵的動作,鼻子吃痛,但心裏快樂著!
阿越摸摸鼻子,悄聲自語:“幹嘛要內疚啊,又不是存心的,後來我就想自己回丈量山的,不是給空六哥他們劫持了嗎?”想起空空六義,摸出空六臨行前拋來的銅錢看“巫大哥,空六哥他們是壞人嗎?”
那枚銅錢一麵有個不淺的指印,其他並無什麼異樣。她將銅錢遞給巫行雲,他看了看,說道:“這銅錢你放好,不要拿來用了。空空六義在江湖上名聲不壞,他們雖然多去竊取商賈巨富的錢財,卻輕易不傷人命,然後接濟窮困人家,倒也不枉俠盜的美名。”
“既然是俠盜,為何又要綁我勒索柳家?我看上去也不像有錢人啊。”俠盜們的情報工作很馬虎。
巫行雲莞爾“這也是我想問的,你是否和他們說起柳家?”
她想起在小廟裏聽見其他五人的談話:“我聽見他們說起空六哥看見在西門外追尋我的柳風輕,便立馬答應幫我躲開他,原來以為我是柳家的什麼寶貝。”
“原來這樣,也幸虧他們有此舉動,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你”
“對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巫大哥,你怎會認識我?那畫像是怎麼回事?”
“空六擅長丹青,我是機緣巧合得知他的畫技手法。那天他差人送來你的畫像和一件破棉袍,內裏還夾了封信,要求柳大官人在明早到綠柳軒付銀兩。我認出畫像是他的手筆,便和徐先生、柳家父子幾人分開到通州城內外找尋空空六義的蹤跡,我沒見過你,所以先生讓我拿著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