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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華貴的正人君子。

比如說,她得知自己要一直和夫子共處一室時,跑去向徐正遞交抗議書,結果爹爹一句“杜先生乃謙謙君子,即使無意識破你的身份也絕對不會有所企圖,更何況你已經向我保證絕對保密自己的身份,對不對?”,一句話便將重點放回她是否能信守承諾方麵。

和一個中年男子共同生活而不被他發現女兒身,難度比之前應付貼身小廝高多了。之前年紀尚幼,男女的外在差別不大,可現在這幅軀體已經十三歲,胸`前早就微隆,正在日呈茁壯成長的趨勢;還有即將來臨的月事,她記得在現代是十四歲左右初潮的,這個時代的女孩子應該也是差不多時間;這些要如何在他眼皮底下掩飾?她抓狂了好半天。

待回到小樓和杜夫子一起過了幾天,她就有些釋然了。

原來杜夫子十分保守,信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隨便外露,即使因腿上洗浴不便,需要擦身更衣,他也絕對不要阿越幫忙;而他房內的洗浴間不但如平常人家設有屏風,還用厚厚的帷幕隔擋,絕對不會有什麼若隱若現的令人遐想無邊的出浴圖出現;晚上就寢在床更是衣著嚴實,不露一點體膚。

她的床靠著杜夫子床榻對麵的窗戶,中間用密密的珠簾分隔,因為擔心夫子看出破綻,剛開始連續幾晚她輾轉了良久,待聽見他傳來酣睡的呼吸聲才敢迷迷糊糊入睡,然後又在半夜被夫子夜緩緩走過來的腳步聲驚醒,但見他將火盆的碳撥弄火旺,又感覺他輕輕為她掖掖被子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安睡,這令她想起現代的父親做過的類似舉動,次日她懷著感動認認真真服侍夫子洗漱用餐,開始覺得這位嚴師有些可敬可親。但夜裏顯示的溫情並不妨礙他在白天教學照舊嚴厲無情,有時阿越會懷疑半夜裏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杜夫子?

再比如,那天她唱完《青花瓷》,數日之後的琴藝課上,夫子居然將那曲子用古箏、長笛各彈奏了一遍,連阿越當天沒有哼到的前奏和過門都盡悉再現,曲調音韻絲毫不差,琴聲婉轉清悠更勝原裝正版,她張大嘴老半天合不上來:真的有過目不忘、過耳不漏的能人。杜古板果然是牛人,不服不行。

隻是當她拿出紫笛懇求夫子教其吹笛時,夫子卻斷然拒絕,他的理由是:“兩年時間不多,專心一項樂器即可”。她要求改樂器為笛子,夫子冷冷看著她不做聲,一刻鍾後,她便屈服在那如寒劍的目光中,將紫笛放回自己的枕頭底下。

為了“學有所成”的承諾,她無比熱情無比堅韌的投入一直視為嚼蠟的求學之道上,每日抱著紫笛入睡已經不能表達對偶像熱切的崇敬之情,她決定畫一幅偶像的畫像,以期待相見之日一償索取簽名的心願。

她虛心的請教、忘我地鑽研,在丹青了得的杜夫子精心指導下畫技突飛猛進。特別是看到她以杜夫子腿傷痊愈後,憑欄迎風,手持書卷的瀟灑身姿為版作畫,無論是徐家老爺或是嚴厲著稱的杜夫子都欣慰十分,可惜當她興致勃勃畫完畫像五官的最後一筆時,徐家老爺麵無表情、冰雪大哥酷臉裂開了縫、杜夫子更是強忍難堪,負手背對眾人,良久不語。

那畫像人物五官俊逸,溫潤如玉、笑若春風,不是巫行雲又會是哪個

第十九章

為了監督寶少爺學習,徐家老爺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出門,轉眼春節將至,他必須去收取各地房租和查看投資入股的一些商鋪的賬目。

阿越經過這段時間的用功,自認為學業已在不斷提升,她認為應該受到某些獎賞,於是,在送徐正出門時她小心試探道:“爹爹,叫巫大哥回來這裏一起過新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