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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女孩子像他這樣毫無拘束、肆無忌憚?

想起幾次看見寶少爺指挑柳風輕下巴、涎臉調笑的言行舉止,隱雪打死也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放浪形骸的少女。

斷袖,絕對是行雲被他這雙眼睛不由自主的深深吸引,以致不幸受其荼毒同化了。

第三十四章

巫大哥說應試完畢便尋機再見麵,唉,他總是先顧全大局,不想她這般衝動自私。夫子十有八九不會是她的親生父親,那麼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大奸商應該已經離開京城了,他的事情辦得順不順利?不知流星雨給的解藥有沒有效,他身上的掌毒應該完全清除了吧?他真的幫了她很多次忙,那玉指環和銀鏈還是不要輕易動用,欠人情太多總是不太好。

寒星哥哥也有幾天沒見過,他背部的鞭傷怎樣了呢?爹爹說已經將我的素消玉藥膏轉交了,可誰來幫總是形單影隻的他塗上後背的藥膏?

昨天美人太子約徐正爹爹見麵說了些什麼?與她有關嗎?莫非爹爹同意投靠在太子門下?

還有一天便應試了,現在的時辰為三更過半,今晚爹爹或杜夫子會不會再使用密道進入她的臥室呢?

躺在床上假寐的徐家少爺一麵思緒萬千,一麵打起精神豎起耳朵傾聽自己房內的動靜。

今晚在臥室外間守夜的桑隱雪離房已經有一時半刻了,他一離房她即時取出預先備好的濕毛巾捂住口鼻。這可不是她多此一舉,而是吸取了前兩晚的教訓得出的經驗。

她記得很清楚,那兩晚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隻要守夜的保鏢離開沒多久,她必定很快便沉沉入睡,直至次日辰時才醒來;醒來後房內的一切雖如常,但她還是隱約聞到床榻上留有絲絲點點的書墨香味。這香味與杜奇峰身上的味道幾乎無異。

昨晚臨睡前她尋機在床前撒下薄薄一層的香灰,但尚未料到自己有可能會被下迷香,因此沒有做預防昏睡的準備,於是今早醒來時發現沾踩了香灰的鞋印因未能及時查看而一片模糊淩亂,難以確認。

這些現象都告訴她一個事實:連續兩個晚上都有人在她沉睡的時候進入臥室,還在床上逗留了一段時間,而這個人十有八九是杜夫子或是杜夫子和徐正爹爹。

他或他們為何連續三更半夜出現在她的臥室?而且還預先迷昏她?難道是在隱瞞做什麼她不可知的事情嗎?

一直弄不懂爹爹為何自她砸暈自己第二次蘇醒後至今每日都一定親自送她去杜家,至她用完晚餐才接她回蓮香樓。期間隱雪和如影必定不離她三米範圍,名為保護,實為監禁。這令阿越感到非常鬱悶,深感‘自由’、‘人權’的可貴,可又絕對不想保鏢兄長們因為她而受罰,隻好自我心理調節一番。

這些天以來,夫子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乎看出她和他獨處時的局促不安和心有隔閡,用一貫沉靜自若的麵容極力掩飾眼中的落寞和傷感,他極少啟齒說話,也不見之前那些時不時發作的更年期症狀;有時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她念書背經或作畫習字;有時讓她閑坐著,他則看著她腕中的紅繩手鏈,心有所思地撥弄著琴弦,讓《青花瓷》的旋律反複縈繞;有時親自衝泡香茗,心事重重地和她相對而坐、偶爾說兩句茶經也是順口敷衍的樣子。

砸破腦袋蘇醒後,腦中有了碧衣少年的印象,從那時開始她總會被杜奇峰的哀傷情緒莫名牽動,看見這樣鬱鬱不歡的師尊,她便會騰升一種奇怪的心痛,這種心痛不同於一般的憐憫同情,而是強烈的疼愛,且對他的這種疼愛竟像是這幅軀體突然衍生的感覺,那麼自然流露不受阿越的控製,隨之而生的痛惜愧疚往往會令她無法說出強硬的拒絕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