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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凶手的嫌疑,且張嘴便道可請他來當麵對質,由此可見你與凶手交情匪淺,說不好當年之事閣下也是參與者之一啊。”

男人料不到她冷靜下來竟侃侃而談、反駁之語條條是道、合情合理,兩三個回合下來,不但皇帝成了她頂包的幕後主使,他本人也變成當年之事的嫌疑人。

氣惱語塞之下,他唯有不住冷笑,半晌才迸出話:“片牌的祖師爺,應試場上那篇法令治國為主、中庸之道為輔的論文,還有殿試當天敢以規矩迫使皇上下令責罰胡妃……是我輕視了你。”

片牌祖師爺?阿越靈光一閃,立刻接口招呼:“原來閣下是平樂閔王爺,失敬失敬,通州徐若寶身體受製,隻能口頭向您行禮了。”

“小丫頭反應好快。”

“過獎過獎。”既是閔王爺,那麼她和四皇子應該可保安全才對,畢竟還是杜夫子的啟浩向她提起這位王叔時頗為回護且讚他性格耿直,而在玲瓏苑可見五皇子和閔王爺的叔侄之情冷淡如水。

不安驚恐皆平複不少,且心痛感到稍緩,估計是四皇子也被她的一番辯解反駁引開了心思。阿越記掛閔王爺所提過的巫行雲一事,默默忖度著如何為自家偶像擺脫險境。

“那麼說來你不是劉心悅了?”閔王爺問。

“我自認不是。其他人如何想,輪不到我去控製。”本少爺的皮相是屬於劉心悅,但靈魂卻是異世之人,這麼回答也不算存心欺騙。

“若不是劉心悅,便有理由推去啟浩的親事,你就可以如願與巫行雲相棲相宿嗎?”

這位閔王爺的眼睛太毒了,難道如影連我為表明心誌所寫的那首《長相思》詩詞也告知他了嗎?原稿是不是也落到他手上?不,不管如何,不見證據拒不承認!!

阿越歎了一口氣:“王爺,首先你並不清楚與巫大哥相棲相宿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皇上已經賜婚給他,難道您不知曉?其次從皇帝宣我是劉心悅後便強留我在宮,這非我所願,四皇子也是清清楚楚的;第三,即使四皇子要娶我,那也是他和皇帝的意思,並非是我什麼意圖不軌存心迷惑;最後,請你轉告四皇子,不論在不在皇宮裏我都不會嫁給他,……”

話未說完,心口疼得隻想伸手入內將那痛苦之源扯掉丟開。

心痛得那麼厲害,啟浩的臉色必是慘白勝雪、悲憤欲絕吧?但短痛好過長痛,相見爭如不見。

全身無法動彈的阿越為忍痛咬得嘴唇滲出縷縷血絲,不多時竟彙聚成滴順下頷落下;閔王爺驚呼聲低低響起,有人撲到她的跟前,伸雙手顫然捧著她的臉頰拚命幫她擦拭血跡。

有溫熱略鹹的液體不斷落在臉上,切齒而生的輕微摩攃聲響在耳側,和她的痛苦呻[yín]在此時顯得格外刺人刺耳、刺心刺肺。

阿越堅持要將話說完,可痛楚又令那話無法連冠:“我……是個沒心……沒肺、不識……好歹的人,注定……注定要辜負……四皇子……四皇子的……一片苦心,如我有……有什麼……言行……導致他誤會,請……請來責罰於……我,不必連累……其他無辜……無辜之人。”

捧著她的臉的這人強忍著哀傷、哆嗦著薄唇抑壓要質問她的欲望,逐一解開她被封的穴道,將心痛得幾乎昏過去的她抱入懷中緊緊擁著,隻是他淒然的雙目流下的行行熱淚已然沾濕他與她相貼的臉頰。

熟悉的書墨氣息,這人必是憂鬱美男啟浩無疑。他如此傷心,使她心頭沉重得喘不過氣來,歉然道:“啟浩,對不起……對不起……我想嫁的人……真的不是你……”

“……所以下迷[yào]給我,為的是獨自離宮去找那個你想嫁的人?”解開她蒙眼的布,啟浩啞聲問:“他是誰?巫行雲?易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