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段(1 / 3)

馳神往,清麗之姿糅合了嬌豔的初綻放,美好得不象凡間所有。

隻是她玉頸的好幾處青紫色吻痕隱現刺眼,柳風輕唯覺心口的大石比昏沉的腦袋更重,壓得人要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拉她的手越握越緊,目光也越來越熾熱。

“妖孽……”

話才出口,人已被他用力拉入懷中,他身體的熱浪洶湧的包圍著她,鼻中鑽入他那混合了淡淡草藥味的高山清露氣息,教人不忍推開現在這個顯得有點羸弱的懷抱。

“讓我抱一會兒。”用下巴摩挲著她的秀發,悄悄親親她的發鬢。

“妖孽……”她很想說這樣不妥當,可溜出來的話卻成了心痛萬分的關切:“怎會受寒發燒?是不是瘦了,你的下巴戳到我,疼。”

“唔……”心中在拚命叫囂:小寶兒,你這傻丫頭敢說沒有一點喜歡我嗎?這樣的關懷怎會是因為朋友的關係?

懵懵懂懂的阿越正在檢討自己現時的行為是否屬於紅杏出牆的範疇,她發覺自己真的見不得美男軟弱的一麵:前天偶像夫君的一滴淚便使她理智全失,答允成親;如今妖孽病懨懨的提出非分之舉,她不但說不出拒絕的話,還滿心滿肺都是在乎疼惜之意。

“小寶兒,你穿回羅裙真教人移不開眼。”一下一下拂著她垂鬢的發,與她清澈明亮的眸子相望,他的說話如夢囈般迷離恍惚:

“我總說你是傻丫頭,其實自己才是傻小子,為何要在淺醉樓才敢確定已為你失了心?明明中秋那晚看到他向你表白時就已經心煩氣躁了,這樣的動心在船艙裏吻你時我便應該清楚才對,……也不對,從聽到你遭雷擊落湖便莫名感到全身如墮冰窟的感覺開始……嘿嘿,說不定是從喜歡和你鬥嘴、對你調♪戲我樂在其中就開始了,隻是我太自負而不自覺……”

“不要說了……”怎麼會這樣?那些情景不是他故意戲弄她的嗎?……他一定燒壞腦袋了。

並不是感覺不到他的心意,但阿越下意識不願去麵對,隻是回想這廝數次的舍身相救、為不使她難堪的刻意掩護;這次離京過程中,他也算是堂堂西契的皇子吧?幾次屈就假扮士兵侍衛……她閉上眼,鼻子一酸,無法及時噙住的淚便從眼角流出。

“是為我落的淚嗎?”他顫聲問。

沒有得到回答,他輕歎,火燙的薄唇印在她的眼角,小心翼翼地吮去那鹹澀的淚花:“前天看著你和他拜堂成親,這裏痛得受不了……”

他低低一笑,抓她的手捂在左胸,隨之鬆開手臂推她站在一旁,病中的嗓音帶著點疲憊:“傻丫頭,你已成親,怎能與其他男子獨處一室?巫行雲該著惱了。”

“不會的,是巫大哥陪我來,他現在大堂等我。”我家夫君才不是迂腐小氣之人,妖孽在哪裏看見我和偶像拜堂成親?可自己說出的這話怎麼如此不對勁?難道在鼓勵他嗎?

她有點犯迷糊了,驀然沒了平時的伶牙俐齒,找不到適合的語言來解釋自己的言行。

“小寶兒,你難道沒有發覺房中隻有我和你,房門也關了起來嗎?”這根榆木有時真難開竅,總是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他的深情。他除了歎氣就隻有搖頭了。

“……”菠蘿麻子的,誰把門關上了?阿越臉色一變,但很快便鎮靜下來,抿嘴道:“那又怎樣?我們是好朋友,你絕不會讓我難堪的。”

柳風輕幾不可聞地囁嚅了一句:“可我從來都不止當你是好朋友。”撇嘴自嘲一笑,緩緩問:“急著見我有何事?”

阿越拉椅子坐在他身邊,將昨夜夫君談及‘慕容朗’的相關消息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