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1)

地料理我,典型的怕麻煩。

“傻了啊,說話沒聽到?”許之杭站在浴室門口見我久久不動,挑了眉問我,“還要我過去伺候您起駕?”

“啊……”我這才醒過神來,走到他麵前去,手不知不覺中握成了一個拳,“你還真準備幫我洗?”

“臉都紅了,”許之杭把我推進浴室,略略帶著一絲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浴室裏水汽氤氳,連視線都朦朧了起來,我看著那滿滿一缸的熱水麵無表情:“許之杭你這是要我死。”

許之杭站在我身後,聲音在水氣彌漫的浴室裏顯得有些飄,又好像是有一點無奈:“我忘記了——要不你趴著洗?”

我轉過身去死死地盯著他好看的臉猛瞧。

許之杭歎了一口氣,繞過我走到浴缸邊試了試水溫:“你要實在疼得厲害,我把水放掉,你洗淋浴吧。”

“不用了,”我阻止了他,幹淨利索地把上衣脫了,等到要脫褲子時,卻出乎意料地對著他不自在了起來,“……你還是出去吧。”

許之杭看著我的臉笑出了聲,用手撐著額角,頗為頭疼地看著我:“源源現在怕羞了?”

“你……總之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快出去。”

“不,”許之杭慢條斯理地走到一旁自顧自地脫衣服,“我洗淋浴,這樣子快一點,洗好了快睡覺。”

……我就知道他根本沒準備伺候我。

……喂這種失落的感覺是哪裏來的真是夠了!我才不會偷偷看他呢!

我呼出一口氣,動作迅速地脫了褲子蹲進了浴缸裏,碰到熱水的那一瞬間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用手撐著浴缸的底部好減輕一些痛苦,一邊又聽著那邊的水聲心◎

許之杭半晌終於有了動作,他合上了書放在床頭,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睛裏又是一抹我再熟悉不過的譏誚:“你還想跟誰睡?”

我假裝沒看到,踢了拖鞋爬上床鑽進被子:“哥你聽我跟你解釋成嗎?”

許之杭探身出去關了燈,但他並沒有躺下來,仍是保持著那個靠在床頭的姿勢,聲音冰冰涼涼:“說。”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跟他巴拉巴拉地解釋,連在酒吧的那段都倒得幹幹淨淨,一點都不帶遺漏的,許之杭在這過程中也沒說話。我講完以後一下子停了下來,他還是沒說話,夜又變得靜悄悄的。

半晌,許之杭躺了下來,掖了掖被角,聲音不喜不怒:“睡吧。”

我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心裏並沒有好受多少。我向他挪了一挪,鼻子酸酸的,心裏酸酸的:“哥……”

許之杭沉默了一會,伸手抱住我。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濕了,但是我不想讓他發現。

我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輕淺的呼吸聲,還沒完全幹透的劉海在他的睡衣上留下了淺淺的水印,又也許是混了我的眼淚,也許那隻是我的錯覺。

“……哥,你要信我。”我兀自喃喃。

許之杭沒說話,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許之杭抱著我的手臂又緊了一緊。圈成一個更小心翼翼的弧度。

半晌,我聽到他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沉沉夜幕裏響起:“嗯。”

我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而其他的東西,也再裝不下了。

【你】

【你】

這一覺我睡得格外沉,導致我第二天早上被叫醒時,頭還是暈暈乎乎的。我迷迷瞪瞪地看著站在床邊的許之杭,往被子裏縮了縮:“哥……”

“起床。”許之杭幹淨利落地抽掉我手裏的被子。

早晨的空氣還是泛著絲絲涼意,我一下子坐起身來去摸床頭的鬧鍾。哆啦A夢用它大大的腦袋告訴我現在是早晨六點半。我嘟囔了一聲,放掉鬧鍾,又伸了個懶腰,重新換了個姿勢倒了下去。

本來我是半玩笑地閉上了眼睛,誰知許之杭竟沒了動作。過了好一會,終是我沉不住氣偷偷地眯起眼睛看了過去,正好對上許之杭笑吟吟的眼睛。

“書都背完了?”許之杭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地抱著臂看著我。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下來,火急火燎地推開他。這個動作太過激烈,導致我站起來三秒後感覺到了一陣的天旋地轉,差點重心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許之杭去書房把我的萬惡的高等數學習題冊拿了過來,站在書桌前敲敲桌子:“一個期中考試你能亂成這樣,不是才占成績的百分之二十。”

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過去:“你說的輕巧!你考試的時候當過科嗎!”

“我們沒有期中考試這種東西,”許之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