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回國,你想在外麵過夜?”赤司挑了挑眉,看著沙亦那露出來的瑩綠色眼睛。

“不是啊,我看這麼晚了,打算明天再過去你那裏。”

“所以我過來接你。作為你內心裏麵內定的男人,你不覺得很有必要嗎?”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內心裏麵內定的男人了……”沙亦抽了抽嘴角。眼前這位不會被換了內芯吧?更何況這真的很有必要嗎?真的嗎?

“好吧,也不知道是誰離開的時候打標簽。那算不算告白?”

“我……”

“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算是接受了,你那個標簽,我暫時沒打算撕下來。”

沙亦那張臉有些扭曲。她這有說話權嗎?剛想反駁就把她的話給堵回來。

見沙亦那模樣,赤司那雙異色瞳眯了眯,語氣有些不滿,“你那是什麼表情?這是你說的,在你回來之前不許找女人,我可是每天的流程裏麵都沒‘女’這個字在裏麵。再露出這副表情,我殺了你啊,作為浪費我時間的代價。”

“沒,老大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如果錯了那一定是我的錯。”沙亦聽後立刻低眉順眼的,大力獻媚,雙手握成拳輕輕捶打著赤司的肩頭。

赤司輕手揮去那雙手,單手撫開那過長的劉海,掠到腦後,露出那纏著繃帶的部分,整隻手蓋了上去,指尖輕輕拂過繃帶的凹與凸出的地方,順著線條描繪出眼睛的輪廓,“果然沒換嗎。”

沙亦抿了抿嘴,什麼也不說,眼簾微微垂下。

話說,怎麼又一個來問她眼睛的事情啊,她想要好好的咆哮一回啊!

“為什麼每次問你你都敷衍我?當我白癡?”赤司微皺起眉頭,眼裏騰起凶光。如果她敢說是,就一手掐死她。

想著,另一隻手已經搭載沙亦那有些纖細的脖子上。

隻要輕輕一握,再用力一點,便能毀了眼前這人,讓她永遠也說不出話。

每次問道眼睛都敷衍過去,每次都是如此,真當他不知道一樣。要知道這麼件事,還難倒他不成?要掌握一點信息簡直是易如反掌。更何況,以現在的技術換眼球確實是存在著極大的風險,就算是美國也不例外,沒換眼球那是意料之內的事情,隻不過是想要讓眼前這位自己說出來罷了。

但眼前這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出了國膽子就肥了是吧。那麼,他不介意幫她減減肥,讓她的膽子在他麵前再次瘦下來。

“說,為什麼。”放在沙亦脖子上的手輕輕摩攃著脖子的皮膚,赤司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

沙亦抖了抖身子,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回答道:“還不是怕你擔心嗎?”

“擔心?”赤司感覺有些好笑,放下放在她臉上的那隻手,把頭靠在她肩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認為,我會為這種事情擔心嗎?你算得上是最了解我的人了,你認為會嗎?”

最了解?沙亦暗自笑了下,雖說最了解,但怎麼也及不上赤司征十郎本人對他自己的了解。她那所謂的最了解,不過就是全部人裏麵,除了赤司征十郎外的人裏麵,最了解他而已。

說到了解,一年後的他,真的成長了很多。

“不會。”

“那麼,不說真話嗎?”放在脖子上的手緊了緊,略帶威脅的意味。

和以前大有不同。

不管怎麼說,感覺上是越來越有氣勢,越來越強了。

說話的時候,帶出的熱氣灑在耳垂及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