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是最無能的戰術,眯著眼睛,看著李蓮花從廚房到客廳,從客廳到衛生間,從衛生間到臥室,各種無視自己的存在後,範小胖得出了這個結論。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腦袋晃來晃去,門鈴響起,範小胖動都不動,李蓮花在臥室也沒出來,然後門鈴聲變成了敲門聲,還有呐喊聲,“姐,姐,開門啊。”是小潔。
範小胖惱怒的翻身,用靠墊捂住耳朵,心裏數落那丫頭,這時候還要過來讓自己糟心。
李蓮花塔拉著拖鞋打開門,“進來,進來。”
“怎麼這麼慢,我還以為你沒在家呢。”小潔走進來,看到範小胖躺在沙發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微微蹙眉,“這人又裝死。”
範小胖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沒睡著,讓她們別說自己壞話。
“楊思呢?”李蓮花問。
“後麵呢,我先上來了。”小潔坐到沙發上,碰了碰範小胖的腿,“給我點地兒。”
範小胖縮起雙腿,給小潔騰了點地方。
“姐,我來了。”楊思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範小胖眉頭皺得更深,這些人怎麼一個個的都來折騰呢,負氣坐起身,“楊思,你給我消停點,沒看我睡覺呢嘛。”
楊思撇了她一眼,走過來坐到小潔身邊,拉著小潔的手對李蓮花說,“姐,今晚我們可不在這吃飯啊,能死人的。”
李蓮花點點頭,“我給你倆拿票去。”說完走進臥室,沒一會就出來了,“晚上7點。”
“那我們這就走了,吃個飯也差不多了。”楊思接過票,笑眼盈盈看著李蓮花,“姐,多謝了。”
範小胖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們兩人離開,沒注意兩人牽手的姿勢,“楊思這混蛋…..”嘴裏嘀咕著,看到李蓮花看著自己,悻悻地閉了嘴。
“小胖子,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有啥想問的趕緊問。”李蓮花抱著雙臂,歪頭看著範小胖,例行公事般地說。
“去見誰?”範小胖偏著頭,不看李蓮花。
“你情敵。”還是沒情緒的口氣。
範小胖胸口憋了一口氣,“你不氣人你能死是吧。”
“沒什麼問的我就走了。”李蓮花從櫃子上拿起自己的包,確認帶了鑰匙和手機後,在門口換鞋。
“李蓮花,你給我站住!”範小胖跳起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小潔也就算了,她是你閨蜜,可前任你還隔三差五的見一次,算什麼。”
李蓮花提鞋的動作停止了,靜駐了兩秒,再次把鞋提起,站直身體背對這範小胖,“你覺得我把你當什麼?”
“你藏起的照片,藏起的戒指,藏起的禮物,花花,我不傻……”範小胖突然哀傷起來,“就連一句讓我安心的話,你都不能說嗎,撒個謊也好啊。”
“我為什麼要撒謊?”李蓮花轉過身,嚴肅地看著範小胖,“那些東西我沒想背著你,那是我的過去,我要留個念想。”
看著沒有一點膽怯和愧疚的李蓮花,範小胖突然心寒了,帶給自己那麼多煩惱的人,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你是忘不了吧。”
李蓮花一臉失望地出門了,沒回答範小胖這個問題。
頹然地坐回沙發,範小胖用手捂住臉,重重歎氣,好似把心中所有的悲傷和無奈都吐出來一樣的用力。
初戀這種生物簡直就是這世界上一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們能影響一個人以後的戀愛觀、審美觀、愛情觀,他們能無聲無息地困擾那一個人現在的另一半,不出聲、不現身、不行動,就讓別人煩惱的無邊無際。他們一定是借助那段時光,在那個人身上種下了蠱毒,深埋內心,滲入骨髓,隨著血液的流動而往複,隨著心髒的跳動而生存,然後,某一天某個時刻,這鍾蠱毒開始發作,讓那個人和他的另一半,陷入困境。範小胖現在就被這種蠱毒困擾著,她怕李蓮花的蠱毒發作,不可收拾。她深深地嫉妒了、憎恨了、不甘又無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