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2)

了租的小公寓的客廳,手塚脫下製服,隨手扔在沙發上,背對著吾潔說道:“今晚你做飯,我先去洗個澡。”

“哦。”吾潔微不可見的點下頭,然後小跑著進了廚房。自從吾潔跟手塚住進租房後,在手塚的“北極”(如果潔不聽話,就不要錢的散發冷氣)政策下,潔已經學會做簡單的家務了。

浴室裏,冰冷的水珠打在手塚身上,然後順著流暢的線條滴落下來,帶走了夏日的酷暑,也帶走了心底的煩躁,是該想想怎麼對他了。關掉水蓬頭,未帶眼鏡的丹鳳眼劃過狠戾的鋒芒,手塚扯條浴巾,隨意裹在腰間,出了浴室。

悶氣

客廳裏,擺好飯菜的吾潔見換好家居服的手塚從臥室出來,有些緊張,尤其是在那雙淡薄的丹鳳眼直視下,心裏又摻雜著些害怕。“手塚……哥哥,你的眼鏡呢?”

“放臥室了。”手塚隨口說道,然後坐下來,看著桌上的飯菜,滿意的點點頭。

吾潔見手塚點頭,心裏鬆了口氣,因為以前他每次做出的飯菜都讓手塚哥哥給倒掉了,“那潔幫手塚哥哥去拿。”

“不用了。”手塚拿起筷子,嚐了口菜。潔見手塚哥哥吃下去後沒什麼異樣,就拉開椅子坐下,然後看著手塚優雅的夾著半熟的荷包蛋放到嘴裏,“鹽放的有點多了。”

吾潔羞愧的低著頭低聲唔唔道:“潔下次會放少點的。”自己怎麼就這麼笨,這麼長的時間連個荷包蛋都做不好,又惹手塚哥哥不高興。

手塚放下筷子,嚴肅的問道:“潔,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誠實的回答我。”

“嗯”吾潔抬起頭疑惑的看向手塚,但還是認真的點點頭,表示一定會誠實回答。

“第一個,你真得不記得以前的事?”

吾潔對大腦搜索一翻,確定記憶開始於見到主人那一天,於是點點頭。

“第二個,你什麼時候認識越前的?”

“手塚哥哥帶潔回來的那天。”

“……第三個,那你為什麼一直稱越前為主人。”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要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除了那些特殊的“女仆”餐廳,手塚還真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樣稱呼別人的。

“越前就是主人啊!”吾潔有些不解,叫越前為主人有什麼不對嗎?雖然主人也不讓他這樣稱呼他。難道那時主人就嫌棄他了,想到這,眼眶裏又開始積聚淚水,大有落下來的趨勢。

“嗯?”手塚微眯起眼,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見手塚哥哥不相信自己,吾潔眼裏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的落了下來,“越前就是……嗝……潔的主人,那個聲音讓潔……自己找主人的,越前對潔好,所以……嗝……越前就是潔的主人。”

見吾潔又哭了,手塚頭痛的揉揉眉心,他就不懂了,吾潔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總是哭的稀裏嘩啦的,尤其自己是最見不得別人哭了。他眉間有些許不耐,冷聲命令道:“潔,別哭了。”

吾潔嚇得打了個響嗝,害怕的將淚水憋了出去,卻止不住嗓子裏的小聲抽泣。

見吾潔這樣,手塚也沒有吃飯的欲望,他拿餐巾擦擦幹淨的嘴角,有恢複了一座冰山吾表情的樣子,淡然的說道:“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手塚走到一半,突然轉頭看著吾潔說道:“記得以後裏不二周助遠點。”

第二天,吾潔並沒有跟手塚去學校,並不是因為昨天的委屈,就憑他的大神經,也許早就忘了,而是為了窩在沙發上看了電視,他昨晚傷心過度,就打開電視看起來,以前雖然手塚哥哥教給過他怎麼用遙控器,但他對電視這種大盒子沒興趣,想不到沉下心後竟在裏麵看到好多神奇的東西,頓時,吾潔就迷上了。

很快,又到了周內,吾潔白天要上課,然後去網球場撿球,跟崛尾學揮拍,部活結束後,跟手塚哥哥回家,然後由手塚哥哥幫他補課,而他最新的愛好卻被嚴令禁止了,因為手塚說看電視多了傷害眼睛。潔的眼睛很好的,吾潔可憐兮兮的看著手塚的背影。

在球場時,吾潔還是會纏著龍馬,但由於龍馬成為正選,每天忙著練習,為區預選賽做準備,所以就將吾潔交給了崛尾一年級三人組。這些天,網球場的氣氛緊張卻寧靜,每個部員都拚命練習著。

這天下課後,不二突然叫住手塚問道:“為什麼感覺潔現在總是躲著我呢?”

“可能是你感覺出錯了,潔本來就有點內向。”手塚收拾好書,又說道:“今天沒活動,你要不要和我去打場練習賽。”

不二調笑道:“潔呢?你舍得讓他一個人回家啊!”

“他和越前一塊打球去了”雖然說話的時候,手塚一直都是冷著臉的,但不二還是能從那眼鏡下的眸子中發現一絲不悅。他突然嚴肅的說道:“手塚,潔也是需要朋友的。”

“啊!我知道。”手塚推推眼鏡,回答道,但心裏就是不舒服。

手塚和不二練球從太陽半斜練到天完全黑下來,不二見手塚打球越來越不在心,用手接住手塚打來的直球。走到網前,說道:“天太晚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既然你因為心裏別扭,開不了口,就由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