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已經慢慢的湧上了眼眶,看著如雪貼著我手心的側臉,在一輪清月的照耀下,依舊是那麼美,我已經無法言說自己的心傷。

她棄凡塵,我失戀人,我們就是那書裏悲傷的結局嗎?我該怨的是命運這個作者嗎?

“可是到了後來,我長大了,雖然沒出過寨子,慢慢的也看懂了寨子裏的人情世故,情愛糾葛,我才發現原來書裏盼望著一個圓滿,就像小時候吃糖是想吃甜的那樣,可是生活裏哪有總是吃糖的?再後來,書依然的是看的,再看到了悲劇,卻也就釋然了,悲劇是在告訴我們人生真的不那麼圓滿,可是悲劇裏的感情卻總是記得比喜劇裏的深,那樣想著,這是不是也是悲劇的圓滿呢?”如雪慢慢的訴說著。

我的淚水已經從側臉滑過,再多的語言,在此刻已是無力,我握緊了如雪的手,哽咽了好久,才說出了一句話:“我一定送你去仙人墓。”

“是該你送我去的。”如雪如此說到。⊕思⊕兔⊕網⊕

是的,我們還不舍最後的日子,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吧,到了那一天,我會給如雪祝福,這就是我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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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淮和如月這次來也帶著行李,所以到了晚上我們有了兩個帳篷,如雪和我談完以後,就被如月拉著去其中一個帳篷說話了。

承心哥和老張,還有吳老鬼在另外一個帳篷睡了,小喜和小毛畢竟不是人,它們是不習慣睡在帳篷裏的,還是習慣在野外,帶著白灰兒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我睡不著,坐在篝火麵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老張帶來的烈酒,那肆虐在胸膛的火辣辣的感覺,多少能麻木一下全身疼痛的感覺,在我身邊陪著我的是沁淮。

“你和如雪的事情真的沒有希望了?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替代?”我對沁淮沒什麼好隱瞞的,事情我已經對沁淮簡單的說了一遍。

沁淮歎息了一聲,第一句問我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搖頭,哪有什麼可以替代的辦法?如雪不可能比仁花天才,我自問更是比不過那阻止仁花之人,況且那人還極有可能是我師祖,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他們也不會聯手布下這個影響了幾百年後的我們這個局了。

“承一,如果是那樣,如果你是爺們的話,就幹幹脆脆的放下!當斷不斷,如雪也不能安心。”沁淮拿過了我手裏的酒袋,也灌了一口,接著就連聲的咳嗽起來了,這北方的酒太烈,這哥們兒連二鍋頭都不咋喝。

我手搭在沁淮的肩膀上,說到:“我和如雪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心裏也已經決定了,其餘的痛苦就交給時間吧。倒是你,怎麼會和如月跑到這冰天雪地的林子裏來了?”

這是我早就想問的問題了。

“是如月找到我的,她那個時候像瘋了一樣,說她姐姐出事兒了,她問我有沒有辦法最快的趕到東北老林子,因為如雪出發之前是和如月說過,她是和你一起去了東北老林子。”說到這裏沁淮頓了一下,從包裏掏出一包大重九遞給我,說到:“好東西,別人搞了一些,送了我家老爺子兩條,我就弄了半條,一直給你和酥肉一人留著一包。”

我也不知道這叫大重九有什麼好的,總之拆開就點了一支,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