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樣嚴肅起來。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呆在這裏不出去了?”承心哥的神色沒有因為我的詫異,有絲毫的改變,反而越加的嚴肅起來。

“什麼意思?我不懂!”我的確是不懂,承心哥為什麼忽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這裏有建築物,也就意味著有人,即使是猜測,有人在這裏苦修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你不要忘記,如雪曾經給你說過,這裏是有人進入的,然後莫名其妙的加固了陣法,那麼這些建築裏是不是就是住的那些人,而且,如雪也說過一入龍墓”承心哥淡淡的分析著,可是眼神卻越來越嚴肅。

我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直接說到:“你說重點,可以?”

“重點就是如雪要留在這裏了,你會不會心裏也是想的留下了?我一直知道你是個黏黏糊糊,感情用事的家夥,如果你說要留下,我是可以理解的。”說到這裏,承心哥的神色忽然就變了,有些冷淡,也有些失落。

我一下子就怒了,快步的走到承心哥的麵前,說到:“你是要打架嗎?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樣說?”

“你總是那麼幼稚,一被激怒,就不會冷靜。剛才門消失了,我看不出來你有多著急,問你我們要怎麼出去,你就刻意逃避我的問題!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要出去的,師兄師妹們還在等著我,我們要一起去找蓬萊,找到師父,找到事情的最終答案,擺脫我們老李一脈的宿命,隻有達到了,才能放下心中的執著!你就留在這裏吧,我不是說過我可以理解嗎?你剛才不是見到了師叔嗎?如雪又在這裏?”承心哥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冷笑,一字一句都像砸在我的心裏。

我一下子怒火衝天,走過去一把逮住了承心哥的衣領,吼到:“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出言諷刺我,有了師父和如雪,就不顧師弟師妹們,不顧門派,不顧大家的努力,想留在這裏嗎?我從來就沒有這個想法,如雪的犧牲是她自己要選擇的,我隻能尊重她,不能強求她,她說我們的緣分盡了,隻要記得彼此的感情也就夠了,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守著,這是理解她。再說,我見到了師父又怎麼樣,那不是真的師父,不是!”

承心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問到:“你說什麼?不是真的師叔?”

我放開了承心哥的衣領,有些頹廢的說到:“你覺得我師父如果在這裏,師叔們不會在嗎?慧大爺,淩青奶奶不會在嗎?你別忘了,我說過有一盤光碟的,雖然你還沒有看過,我也沒有看完,那光碟才是真正記錄了師父他們的一些行程。太多奇怪的地方了,而且你不覺得我師父跪拜的時候,對我說話的時候,眼神根本沒有看著我們,也沒有焦距的樣子,就像是在自說自話的完成一件事嗎?”

“那就說明,師父他也許隻是來過這裏,人根本不在這裏。”承心哥沒有我看得分明,但他是聰明人,我一說,他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轉身,說到:“是這樣的吧,而且就算師父和如雪都在這裏又如何?我是山字脈的弟子,老李一脈的大師兄,大家共同要完成的事情,我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就放棄!對大家棄之不顧,師父也會把我逐出師門的吧?從來沒有想過想放棄師門的一切。”

說完,我就朝前走,這一次承心哥再一次叫住了我:“承一。”

“嗯?”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我是真的怕你會放棄,你知道的,從師父走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主心骨。原諒我也會疑神疑鬼的自私,這麼些年,找到師父,找到昆侖,已經是我一生中放不下的執念了,你要放棄留下這裏,我真的不知道該這麼辦了。因為我太怕你放不下對如雪的感情,而忘記了一切。”承心哥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