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你師祖,後來,我就被他們接到了他們的住處,說是龍墓很不穩定,在三天以後,才可以開墓入墓,把這些蟲子‘震’在龍的身旁。”如雪給我說著後來的事情。

“那我師父呢?”我有些急切的問到,畢竟我是親眼看見我師父也進了這裏,怎麼會不在?

“薑爺?”如雪歉疚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師父遭遇了不測?不可能啊!我明明認定那個根本就不是我師父本人啊!

接著如雪說到:“抱歉,承一,你也跨進過那扇大門吧?那扇大門給人的感覺很是怪異,我有些恍惚,可是我感覺薑爺根本沒有跨過那扇大門,而我也從始至終沒有看見過他出現在這裏過。”

隨著如雪的訴說,我的手心已經出了一手的冷汗,我深怕師父有什麼不測,聽完如雪的訴說後,鬆了一口氣,覺得還好!

本來師父的出現就讓我覺得詭異,甚至判斷應該不是師父本人,如雪的訴說倒也合乎我的猜測。

隻是如雪一直被我牽著手,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我手心的冷汗,她忍不住停下來,細心的掏出手絹,溫柔的幫我擦幹淨了手心的冷汗和額頭冒出來的一些冷汗,輕聲的說:“看你這樣子,我後來有幫你向這些人打聽這件事,他們告訴我,這樣的人應該是能入龍墓之人,龍墓裏麵自然就有答案。所以,你也別急,你是李爺爺的後人,你和承心哥自然也是有機會進入龍墓的,那時候不就有答案了嗎?”

如雪做這一切的時候很自然,可是我的心卻隨著她柔和的動作和話語一陣一陣的抽痛,她多麼溫柔,她應該是我的妻子啊,可是我們卻不得不忍住內心的疼痛,這樣去分離。

是我太俗氣,總是要追求人間煙火,相守的寧靜,沒有一顆真正的道心,還是說我年紀不夠,一顆心裏泛起的‘泥沙’還不能夠沉澱,沉澱出至清看破之心境,所以才覺得如此的放不下?

我沒有答案,隻記得師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俗世的人心,就那一杯黃河水,不是嗎?一個玻璃脖子去盛起一杯黃河水,那總是渾濁的,那些渾濁是惡,是私,是糾纏與不甘,是不放與執著,修心是煉,忍受各種割斷與不甘的煉,痛。但修心也是沉,沉澱下來那些繁複於內心的最深處,再慢慢煉化!就好比一杯渾濁之水經過沉澱,也就成了清水,已經和泥沙分離了!緩緩倒出來,泥沙就可以拋卻了。”

煉與沉,師父,我是真的在體會!可是,為什麼我沒有答案,還是覺得痛?太痛?!

我的手微微有些顫唞,如雪察覺到了,敏[gǎn]的問我:“承一,你怎麼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到:“沒事兒,就是想起你要留在這裏了,有些難過。”

如雪黯然,然後就是平靜,牽著我繼續朝前走,隻是一句話輕輕的飄進了我的耳朵:“不是已經說好了麼?何必再去想,不若就這麼安靜了歲月,回憶總是不會變的。”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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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之人所住的地方是在樹林邊緣的山脈,或者說是我們看見的那個若隱若現的山脈的其中一小段,我不懷疑他們能有能力去建造房子,但他們所選擇的卻是住在洞裏。

因為要等著龍墓的開墓時間,我們在這裏等了三天,這三天,應該就是我和如雪相守的最後三天,或許是因為不再是那一年,那麼年輕的歲月,我們也不像當年,就如世界末日到了一般的去相守那半年,反而是選擇的一種寧靜自然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