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現在這個情況下去當活靶子,是射死不論吧!
思琪生氣地道:“安怡郡主,你這個懲罰也太狠毒了,就不怕傳出去對你名聲有損嗎?”
安怡郡主滿不在意地一笑,冷冷地道:“比賽是你們自己要參加的,願賭服輸,輸了就應該接受懲罰。就算傳揚了出去,也隻能證明你們技不如人,接受懲罰也是理所當然,沒有人會說我的不是。”
思琪心生不忿,“比賽是你強逼我們來的!”
安怡郡主笑得更開了,“我什麼時候逼過你們了?我有強拉著你們來嗎?有叫人綁著你們來嗎?從頭至尾都是你們自己要來的,也是你們自己要參加騎射比賽的!”
“你……”思琪氣得不行,早就知道安怡郡主是這麼蠻不講理的,都是自己先前沒有考慮到,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現如今,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相較於思琪的氣憤不已,雲惜卻很冷靜,隻聽她道:“好了,我去。”
“雲惜……”思琪擔憂地看著她。
雲惜拍拍她的手,讓她什麼都別再說了。
“我不會有事的。”雲惜道:“照顧好自己。”
“雲惜……”
雲惜對思琪淡淡一笑,“別擔心。”
雲惜知道,她們輸了,輸了就是輸了,現在和安怡郡主吵架是沒有用的,何況還有趙王慕雲鴻在一旁做見證了。就算她現在逃得過不去當活靶子,但也難保後麵有更狠毒的懲罰在等待著她。如果安怡郡主真是鐵了心要她的命,她也不可能平安走出著校場。與其是懼怕不知道的未知,還不如現在就坦然受之,也許她根本不會有什麼事兒。
雲惜對趙王慕雲鴻行了一禮,道:“趙王殿下,我願意接受懲罰,但請你先答應我一個請求。”
十歲的趙王慕雲鴻再怎麼心智成熟,再怎麼看起來像個小大人,說話不管多麼毒舌,但他總歸是個十歲的孩子,還不至於狠毒到不折手段的地步。
“好,我答應你。”趙王慕雲鴻道。
“多謝趙王殿下。”雲惜道:“我請求趙王殿下你答應放過思琪,不要為難於她。比賽輸了,就我一個人承擔所有的懲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大地上,地麵被烘烤得發出陣陣熱浪,仿佛要被曬得裂開一般。
雲惜被綁在了箭靶下麵,她的頭頂著箭靶,不能動,不能逃,隻能這樣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太陽就照在頭頂上,汗水一顆顆順著額頭滾落下來。有汗珠流進眼睛裏麵,刺得雲惜都睜不開眼睛,生疼生疼的,好難受,像是要把眼睛很刺瞎了一般,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浸濕,就貼在身上,像是一層殼,沉重的殼,束縛著她,將她包裹住,透不了氣,她更喘不過氣,仿佛要被生生憋死。
口很渴,嗓子都要冒煙了,唇幹得快要裂開,雲惜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可是還是無法緩解痛苦。
安怡郡主騎著馬在不遠處踱來踱去,她手裏拿著弓箭,時不時地舉起來對準她,可就是不肯射出一箭來。如果她把箭射了出來,反而還是好的,可是她這樣一次一次瞄準,又不肯射,反而是一種心裏上的折磨,她要雲惜不隻是在**上感到痛苦,還要心裏也完全被她折服,從身心上完完全全臣服於她。
抬眼看向對麵的安怡郡主,她的弓箭就對準著自己,雲惜心裏不安得很,她知道,不管自己在心中做多少心裏建設,強製要自己鎮定,堅強些、勇敢些,她也知道,自己其實骨子裏還是軟弱的,她依舊會緊張、害怕、恐懼。她知道安怡郡主一定會射出那一箭的,她知道的,可是安怡郡主遲遲不肯射,她就要一直等著被懲罰,這種等著被人傷害的心裏滋味真是不好受,任何言語都形容不了這是種什麼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