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懷中的栗夏,神情淡漠,似乎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傅憶藍被他冷峻的麵容嚇得渾身冰涼,可心裏怎麼也不甘心,咒怨地盯著栗夏,又望向倪珞:“倪先生真是護人呢,嗬,那你知不知道栗夏她有多惡毒。今天這件事就是她害我的,是她把視頻放出來公開羞辱她的家人,把奶奶氣得生病。這麼陰險狠辣的女人,你也喜歡?”

倪珞匪夷所思地挑眉,像是不敢相信世上真有這麼寡廉鮮恥的人,懶得和她廢話,直接道一句:“栗夏好不好,我心裏清楚。至於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該得的。”

傅憶藍心裏一刺,這才想到,栗夏能逃出那間屋子,必然是有倪珞去救她的。倪珞竟然說出了她“活該”的這種話,簡直是不可置信。

她心裏登時全都是怨恨,栗夏怎麼能有這麼愛她護她的男人,她幾乎要嫉妒得發瘋,滿眼通紅地狂笑一聲:

“那麼倪先生,你知不知道,栗夏高中的時候,就和郎曉有一腿了呢?哈哈!當時,郎曉是她男朋友的哥哥,是她姐姐的男朋友。這種女人,你確定不會給你們倪家丟臉?”

旁邊的傅家人全部怔住,不可置信。

栗夏身子一抖,垂著眸,臉色慘白。

倪珞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下頜的弧線也幾不可察地緊繃起來,眼眸幽深地看了傅憶藍幾秒,忍下了一切,最終隻是風淡雲輕地道:

“栗夏的過去,我很清楚。她的現在,是非常完美的女朋友。至於她的未來,會是倪家的人。”

栗夏渾身一震,猛地抬頭望他,卻隻看見他異常堅毅卻冷漠的臉,望著傅憶藍,

“所以,小姐,以後再讓我聽到一句有辱倪家任何人的名聲的話,我就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來。聽清楚了嗎?”

他語調不重,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是認真的。很認真!

栗夏忽然眼睛發酸,她知道,傅憶藍的話其實是讓他生氣讓他心傷了,可他不能表現出半分的怒意,因為他要維護她的顏麵。

讓“謠言”止於他這裏。

傅憶藍被刺激要發狂。

倪珞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震驚或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說栗夏的過去很清楚。傅憶藍於是很確定,倪珞知道她說的話是真的,他知道栗夏真的被郎曉得到了。

可他竟然不在乎。不僅不在乎,還第一反應是選擇維護栗夏的名譽,替她遮掩過去。

是啊,當初的事隻有知情人知情,沒有任何的證據,她能拿栗夏怎麼辦?而現在,最應該受刺激的倪珞都平平靜靜地一筆帶過,還護著栗夏。

這件事再也不能用來要挾栗夏了,甚至再也不能提及。因為她更確定,倪珞眼中一閃而過的凶光是真的。

她要是再拿這件事做什麼,倪珞真的不會放過她的。

他怎麼能愛栗夏到這種地步?

傅憶藍嫉妒得渾身發抖,卻無處發泄,幾乎吐血才想到撲到傅鑫仁麵前大哭:

“爸,是栗夏害的我。我是被人綁過去的,我是被折磨到不行了才說出的那番話。爸,你認真想想,我怎麼會把視頻放出來害自己?是栗夏,她知道郎曉和姐姐訂婚的事,就故意要傷害我和姐姐,把我綁去黑乎乎的房間,再騙郎曉說是姐姐在那裏。她是故意要看我們家出醜,也是她把記者叫來看傅家的笑話。這是陰謀,爸,這是栗夏的陰謀。”

傅鑫仁原本怨恨傅憶藍,可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傅憶藍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讓全世界看她的床戲啊,而且播放視頻找記者這種事,確實太像栗夏以前的手段。

傅鑫仁越想越生氣,指著栗夏陡然怒罵:“你這混賬,既然絕交了就不要再回來害人!看到你的家人全都受辱痛苦,你才開心是嗎?你究竟要把家人害到哪種程度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