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麼地煩躁睡不著,就……”又覺得理所當然,“我隻是偷偷親親你,怎麼,不可以啊?”。

貫墨扶他仰躺好,摸著唇角泛著笑:“錫岩,你對我做什麼都是隨時恭候。隻是,有些不盡興。”

駱錫岩也染上笑,輕聲道:“半夏還在這呢……”

貫墨擁著他,兩人互相感受著有力心跳,駱錫岩正想著安穩一世、溫情入懷,不問世事求得君心,倒也是極幸福的。貫墨怕吵醒兩人,壓低聲音道:“錫岩,你所習心法真氣以柔克剛,看似和你體內醇厚內力相抵,所以你才體炙難耐。”

駱錫岩舔了舔被咬腫的下唇,心想貫墨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對於內力相衝之事,毫不在意,依對貫墨的了解,既然肯告訴自己,定是想到法子化解。

果不其然,貫墨又緩緩接著道:“不過,相衝隻是表麵,隻要扶正氣,便可相融相生,說不定灌生出更強的力量。隻是錫岩你要學會將力油走全身,抽出那一絲一縷靈動之氣,再輔以淳厚相包,定能一一化去。否則……”

駱錫岩靜靜等他,截住話頭:“嗯,我信你。我也知道後果是什麼,但有你在,我不怕。”亂入魔障,相生相克,到那時……

貫墨歎了口氣,耐心道:“你按我的法子試試,聽話。”

駱錫岩對溫柔最是受用,軟著鼻音:“嗯,嗯……”貫墨的手捏上乳 尖,最後那個嗯自然地變了調。

貫墨笑道:“怎麼?有感覺了麼?”手在胸膛上移動,按揉。

駱錫岩抓了他的手,揚起脖頸:“別動,疼。”

貫墨收起笑,認真眸色裏分明帶著揶揄:“我是看你肝氣鬱結,幫你疏肝理氣,怎麼,你可不要想歪?你看,我現在按揉你第四肋骨的期門,俗話說痛則不通,通則不痛,要是有感覺就叫出來,多按按就好了。”

第四十六話 離散總有時二

待到早飯時,邵意揉著條臂膀看貫墨與駱錫岩的眼神明顯透露著“你倆的殲 情已被我發現,快速速來給本大爺跪下”的訊息,半夏臉上印著紅痕,昨日在地上枕著邵意的手臂睡著,沒留神他袖子卷起褶皺,早起時半邊臉還麻著呢,埋怨著怎麼在他懷裏那麼好眠,從大清早離揚和清綢就開始忙活,擺好飯後,駱錫岩還在蹭著半夏鬧,“喂,小半夏,嘖嘖,真懶得可以,看你臉都睡歪了。”半夏搓了幾把臉,搶了駱錫岩的先,抓起放在爐灶炭火裏烤熟的口蘑,燙的左右手交替,“哼,那也比你睡了一覺脖子都紅了的好。公子,你說是吧。”駱錫岩看半夏被燙紅的手指頭,還是打算涼了些再吃,一口米粥吞下去被嗆,“咳咳,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貫墨說我這是真氣交替不順所致!”半夏本就是無心沒聯想,駱錫岩這樣一解釋,引得眾人矚目目光,脖子更紅了些。

貫墨搖著頭笑了,卷了口蘑蘸些醬料,在駱錫岩耳邊輕聲道:“我可沒親那裏。”這竊竊私語未免太大聲了些,幾個有功夫的都臊的忙低頭喝粥。貫墨遞到駱錫岩嘴邊,駱錫岩自然的偏頭去就著貫墨的手,吃進去嚼了嚼:“清綢,味道還好,就有點鹹了。”

清綢疑惑道:“呃,我嚐著正好呢,那,駱大哥,你再試試這個。”

貫墨突然想到什麼,“我好像忘記淨手了……”

“呸呸呸……貫墨,老子跟你沒完了!”

貫墨仰頭灌了粥水,神色如常:“等過陣子再算賬吧,前輩。晚輩叨擾您多時,也該是告辭……”

“你……你要走了?”駱錫岩不明白為何貫墨決定陪著自己學劍法,變數卻來得這麼快。

“我本就沒留你們,徒兒,吃完去練劍。”老人不願攪入紛爭,這幾日也是被吵得不得安寧。

“多謝前輩。”貫墨心中明鏡一樣,老人性子清高孤傲,那腿是醫不好的,又是這個年紀,能收徒弟將絕世武藝傳授已是強撐,,但眾人在此總有些擾人心煩。那林中奇陣,自從邵意破生門之後,老人一直未再出山穀封路。就算不說,老人也是不攔的。再說,自己身上的擔子怎麼也逃脫不了。隻是……不知該如何向錫岩解釋。

貫墨也沒直接離座,駱錫岩自是對貫墨信極,閃著亮光的眸子看似絲毫沒有傷離之情,滿滿的都是擔憂:“是不是那大小姐的病……我就知道定是拖不得,貫墨,你什麼時候啟程呢?”

貫墨大為吃驚,他以為駱錫岩會逼問或是指責自己為什麼承諾了又不履行,心頭一暖:“錫岩,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啦,人命關天,再說……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後麵那句小聲了些,但也是甜絲絲的。駱錫岩放了碗,拉著貫墨。“師父,我和貫墨說幾句話就去練劍,多罰我倒懸兩個時辰好了。”兩人不避嫌地牽手走去小木屋。

見邵意一副見怪的樣子,半夏解釋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恩愛的啊,駱大哥和我家公子可是自小就有了婚約,定下姻緣的,定情信物我都見過呢,你們吃驚什麼啊。”

剛闔上門,駱錫岩就抱住貫墨,頭拱在懷間:“貫墨,你可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