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著。

其實說者無意,聽著有心。駱錫岩歡喜著,想來貫墨是有意栽培清綢,雖不知是何意,但清綢多學些,總歸是好的。

“我才不學呢,密密麻麻的小字看著都頭疼。”半夏嘟囔著,不買清綢的帳。

“半夏,哈哈哈,你怎麼淨跟我學些不好的,唉,我也是看那東西都難受啊。”也不能太打擊這小娃,鬧騰地大夥都吃不好飯。

“啊?哈哈哈,駱大哥,咱們可算是知音了吧!”半夏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又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是啊!小半夏,走一個!”駱錫岩端起大碗,豪放地與半夏碗沿輕碰,灌了大口。

沒有酒,貫墨走時熬好的魚骨粥,還是加了藥草的。駱錫岩任那粥在口中散在鮮美味道,心卻隨著絲竹樂聲浮浮沉沉。

一飯已畢,半夏拉扯著要玩骰子,駱錫岩沒了玩心,但還是勉強陪著。清綢靠在夜明珠子前,捏著本書聚精會神的看著,偶爾和駱錫岩說上幾句。

直到月上半梢,駱錫岩將倆孩子趕去睡覺,靠坐在床沿,開了全息去探那樂聲。不禁有些失笑,自己在害怕什麼?貫墨是長生島的大恩人,別人熱心款待也實屬正常,自己居然去探聽那是否為喜樂,真是有違男子氣概。

“怎麼還未睡?”貫墨腳步很輕,駱錫岩沉浸在思緒裏沒聽著。。

“啊,你回來了。”明明宴會樂聲還沒停歇呢,怎麼就回來了?

“嗯,乏麼?”還是一貫溫柔語氣,隻是眉間疲憊神色難掩。

“我天天兒地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玩嘛。”駱錫岩脫了外袍,翻身上床往內側躺好。

“嗬嗬,等你養好了,過幾日咱們便走吧。”貫墨徑直去隔間洗漱,淅淅瀝瀝的水聲讓駱錫岩心安不已。

帶著潮濕的氣息,貫墨側著身將駱錫岩摟在懷裏,輕聲道:“睡吧。”

“明日。你還去給奚小姐看病?”竹樓小窗開著,夜裏沁人心脾的涼風徐徐吹來,兩人合蓋了一床薄錦被。駱錫岩努力輕快著語氣,平平淡淡看不出異狀。

“嗯。”貫墨不想駱錫岩總是提這事兒,疲憊中有些不耐道:“錫岩,我醫病救人你每一個都要如此細問?”

駱錫岩也語氣加重:“不是每一個,就是單單想打聽這一個!”

“怎麼?”貫墨閉著眼,無奈由著駱錫岩胡鬧。

“我聽人說長生島的上上下下都叫你姑爺!”駱錫岩有些委屈了,憋了幾天的火胡亂撒著。

貫墨手拍著駱錫岩肩背,頓了會才道:“清綢是小孩子,還什麼都不懂。”

“不是清綢說的,反正你就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清綢也是為自己好,要不然被蒙在鼓裏還不知道呢。

“那你要我怎麼說?現在抱著你的是誰?我不是還在你身邊的麼?”貫墨哼了聲,神色不明。

駱錫岩聽得這話,煩躁不安:“那明天呢!那以後呢!”

“你忘了?在離遠城時,我便答應你會一直伴著你的。你忘了,我可沒忘。”貫墨不怒反笑,按住駱錫岩掙紮的手腳,禁錮在自己懷間。

“我……我沒忘。你記得就好。”駱錫岩得到了他的保證,管旁人說了什麼,隻要貫墨沒說,隻要貫墨還記得,那便信了。

“嗯,你夜晚吃的少就是因為這事兒?”放了暗衛在他身邊,事無巨細的稟告,就怕再出了類似莫名其妙中毒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哼,誰讓你好幾天都不和我好好說話了,也不……嗯,也不親親我。”駱錫岩撒著嬌,自己無名的發了怒氣,有些羞赧。

貫墨將臉貼近,睜著眼滿是柔情的盯著駱錫岩,直引得駱錫岩心頭一陣酥|麻亂撞。“哼,你也沒親親我呢。”

駱錫岩大為驚訝,何時見過貫墨這般居然撅起嘴來,水潤紅唇在月光下泛著濡濕的光。駱錫岩受了蠱惑般,湊上去含住,細細碾磨舔舐,直將那兩片柔嫩吮的嫣紅,才意猶未盡的退開些:“這不親了嘛。”

“嗯,好。該我禮尚往來了。”貫墨回報地將駱錫岩壓在枕上,猛地將舌直衝入口,攻開駱錫岩牙關,掃弄著上頜,又舔著駱錫岩的不鬆開。

“唔……”駱錫岩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軟著身子由貫墨將自己按住。

貫墨雙手也不閑,靈巧地撥開駱錫岩褻衣領口,再將係帶一個個輕解了,摸著駱錫岩突出的肋骨道:“錫岩,瘦了,你說是不是該罰?”

“啊……別亂弄。”駱錫岩意亂情迷中環抱住貫墨,攥緊他薄薄的衣衫。

貫墨兩指撚著茱萸,繞著圈打著轉,滿意的揉了幾把。“何為亂弄?這事兒還有什麼規矩不成?”

“你別逗我了,啊……”駱錫岩最不堪貫墨這此時調笑戲謔,不好思索怎麼回嘴,隻覺那手將自己心神全部掠了去。

與駱錫岩分別時日很久,相見重逢後又得顧著他的身體,貫墨也是滿腔熱忱找不到出口,急急地吻著,長臂伸到床邊摸索著膏露。

“你整日還藏著這個在身上,居心叵測!”駱錫岩被濕滑清涼的花露塗抹著,腦中總算有些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