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人？”卓媽媽陰冷地盯著說話的薑落靈。
“你做人做得這麼失敗，還怕人指點了？”薑落靈挑眉：“哦，忘了，你就是怕人指點，才會拚了命的扼殺你兒子的愛好的。有病？心理變態？用如此惡毒的詞語評價自己兒子的你，才是既又有病又心理變態。”
“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裏教訓我？我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插手！”卓媽媽眼梢猩紅。
“看看，惱羞成怒了吧。就因為我說你有病又心理變態。”薑落靈話音陡然一轉，直視卓媽媽的雙眼又冷又淩：“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說你兒子，他是什麼心情？他人說你一兩句，你就一副受到了多大屈辱的樣子。那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了你兒子整整十幾分鍾，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卓媽媽剛要開口，薑落靈就打斷了她。
“別說你是他母親，你在為他好。你要是真為他好，就應該考慮他的感受。你應該慶幸，在你這麼瘋狂又扭曲的教育下，他沒有變得真正的心理陰暗又變態，沒有去做違法違紀有違道德的事。他甚至都沒有用罵人的話頂撞你。
你想想你自己剛剛，我不過把你教訓你兒子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了，你就罵我是什麼東西。你再想想你兒子是否有半句難聽的話。
你不過多活了二十幾年而已。除了增長的年齡，你做了什麼有成就、能拿出來炫耀的事？就你那貧乏的人生閱曆，你能保證你教給你兒子的就真的是好的、真的是正確的、真的沒有耽誤他？”
薑落靈字字璣珠，讓卓媽媽滿是怒意的臉上浮上了幾絲迷惘和思索。
“男孩子喜歡高跟鞋設計，怎麼惡心了？你這一句話把整個高跟鞋設計界的男性全給否定了。不客氣的說，那些男性取得的成就，還輪不到你一個碌碌無為之輩來否定。他們設計的一雙高跟鞋能在收藏品拍賣市場上賣出上百萬的高價時，你可能一個月才領著萬把塊的工資。甚至你現在腳上穿得這雙高跟鞋，可能就是出自你瞧不起的男性高跟鞋設計師。”
卓媽媽低眼望著她腳上的高跟鞋，神色捉摸不透。
“你是真的覺得男孩子喜歡高跟鞋設計很惡心，還是你擔心你周圍的人聽到你兒子喜歡高跟鞋設計後嘲笑你，你受不了這樣的嘲笑，才會拿你兒子的前程為你自己的軟弱買單？”
薑落靈直擊靈魂的疑問讓卓媽媽僵了半晌。
她抬起頭，極為諷刺地笑了：“你跟我說這麼多，為了什麼？我才不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跟我說這麼多。你們是不是看中了我兒子的才華，想把他留在訓練營，好讓他進什麼L集團為你們賺錢！他才15歲，還是學生！學生就應該以學習為重！你們這些資本家還有沒有良心了！”
她的話，惹得其他人皺眉不滿。
“這女人有毛病吧！那女孩說了那麼多，她還故意歪曲女孩的話，就是不想承認她自己錯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