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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信自己每次都會被迷住,看多了總能免疫的!
容琛皺皺鼻子,又咬了一隻小籠包。
皮薄餡鮮湯汁好。
奧斯維德實在太會享受了,明明一個E國人,居然早餐吃這麼正的小籠包。
“味道不錯吧?”奧斯維德看著容琛脫下風度翩翩的外皮表露出的孩子氣,眉眼微柔地誘拐,“要不要以後都過來這邊吃飯啊?反正兩家離得這麼近,我大門又從來不鎖,廚師從來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而且粵菜川菜湘菜魯菜江浙菜法國菜日本料理什麼都有,就算你隨時想吃宵夜點心都不怕的……”
“你養了那麼大兩隻雪獒,當然不鎖門也沒關係咯!”容琛看著那兩個大毛球,又喜歡又遲疑。
奧斯維德拍拍手:“尼克斯、厄瑞波斯,去給那個哥哥打個招呼,以後他來了你們不要嚇到他!”
“誰會被他們嚇到了。”容琛嘀咕,又嫌棄道:“你那是什麼品位,明明是純白色的雪獒,居然叫尼克斯和厄瑞波斯。”
“很有趣不是嗎?”奧斯維德看著忍不住同兩隻雪獒完成一團的容琛,神色溫和閑適,讓靜默旁觀兩人相處的執事先生更加看重容琛。
奧斯維德一貫的麵癱,雖然對於下屬其實並不苛刻嚴厲,但自小就甚少情動於色,早年雖然羅茲菲爾家聲勢漸落甚至一度幾乎無以為繼,但那時候一是還有祖父庇護、二是未到社交年齡,基本不需要應酬什麼人;等到需要自己應酬的年齡,羅茲菲爾的勢力已經超過曾經的全盛時期,羅茲菲爾財團早在不知不覺間成了E國貴族圈無人敢撼動的商業帝國,“神跡之子”已然名聲遠播,真正能讓羅茲菲爾稍微溫和應酬的全世界都不出十人,那溫和還不過是麵具而已。
路易斯世代都是羅茲菲爾家的執事,本身也已經為羅茲菲爾家服務了三十四年,可以說是看著奧斯維德出生長大的。
自從奧斯維德四歲之後,這是第一次,對著除了逝去的老公爵之外還有這麼溫和的表情。
路易斯能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溫和閑適。
而後容琛和奧斯維德的相處,更是一次次更新了容琛在路易斯心裏的重量值。
這段時間正好是六大音樂電影拍完開始陸續上映,全港正瘋魔的時候,蘇國強體諒容琛之前拍攝辛苦,現在又不需他再親自出麵作什麼宣傳,幹脆給他放了半年假。
連音樂電影的首映式都沒要求他一定出席。
容琛也確實累得慌,雖然是難得的長假,但暫時也沒什麼出遊的計劃,又剛好同奧斯維德處得好,兩隻雪獒都精靈好玩不嚇人,於是天天過來蹭飯遛狗學寫歌,最後幹脆搬到奧斯維德這邊住著了。
奧斯維德雖是說容琛和自己學寫歌不合適,自己也不過是看得懂五線譜的業外人而已,但也不介意或回憶或自創地彈些給他聽,雖然大多都是片段,鮮少成曲,但一個多月下來也都出了一首新歌,容琛在他的刺激下也寫了兩首。
都很陌生,大概是前世沒有的歌曲。
但也好不錯。
容琛很高興,尤其是自創地歌曲得了好友酈生等人的讚許的時候。
奧斯維德也很高興,照看容琛不再是一種責任,而是成了一種很自然的相處。
這個孩子比想象中傳說中的都更幹淨,雖然會別扭會纏人會鬧孩子氣,但也更真實。
而且性格同自己似乎意外的合,兩個人即使一個看文件一個看電影不需言語都很閑適。
似乎相知多年的摯友,又似乎血脈相連的家人。
雖然兩人真正相識甚至不到一年。
1980年的那次烏龍,兩人並沒有交換姓名。
路易斯也很高興。
他從沒想過自己自小淡漠的小主人,居然有一日能變得如此平和溫情。
不是偶爾一瞬間的軟化,而是慢慢地在日常生活裏去掉寒冰,時刻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