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愛情海上遇上飛機失事。
容琛更自責的是,當時坐的豪華頭等艙的兩人,本來是可以最先跳降落傘逃命的。
容琛本就畏高,聽說飛機失控時驚得手腳都有些軟,全靠奧斯維德支撐才能站住。
但當時飛機上女性小孩老人家的,他終究心軟,就把優先權讓了出去。
他不跳,奧斯維德自然也不會先逃生。
等到兩人要跳下的時候,飛機爆炸了。
容琛夜夜都夢見,那猛然炸開的飛機,還有,第一時間抱住自己擋去所有危險的身軀。
然後是迅速下墜,無邊的海水。
可無論是高空墜落本該趕到的空氣摩攃,還是海水的冰冷,他都沒有絲毫感覺。
那人將他護得如此嚴密。
他那時候能感受到的隻有:那個身軀的溫暖和因為那雙緊閉的眼睛青白的臉色而不由得一陣冰冷的心。
那溫暖而又冰冷的觸♪感太明顯,他甚至總是會忘記那人身上閃過的奇怪的各色光線。
雖然其實沒過多久,羅茲菲爾家的救援就來了。
但容琛卻覺得仿佛在地獄煎熬千年。
容琛始終不肯放開奧斯維德,堅持親自抱著他上的飛機。
所以一直到醫生想為奧斯維德檢查才發現異樣。
除了容琛,其他人一旦靠近奧斯維德,就會受到各種匪夷所②
因為不放心。
果然沒多久,懷裏修長骨感的軀體一僵。
奧斯維德知道他又嚇醒了。
那人眼睛沒有睜開,也不像第一次夢魘那樣驚叫出聲。
但這樣才更讓人心疼。
尤其那人明明醒了,而且心跳極快、一身冷汗,卻隻僵直了身體沒有動作。
隻因為不想吵醒自己。
奧斯維德歎了口氣,將那人從被窩裏抱了出來:“都出一身汗了,洗洗再睡吧。”洗個熱水澡,心情也能放鬆些。
容琛用一種別扭的姿勢緊緊環住奧斯維德的腰,沒有睜眼,沒有說話。
直到被脫光了衣服放進熱水裏,才終於睜開眼睛。
奧斯維德專注而溫柔地拂過他的身體,金眸裏滿滿地心疼,然後低頭吻上容琛因為瘦下來而明顯的肋骨。
讓容琛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融化了一般。
無關情[yù]。
那樣的心疼和溫柔委實太醉人。
奧斯維德也隻是將嘴唇貼在那讓自己心疼不已的突起上,沒有進一步挑逗。
不是對著這具軀體不動心。
事實上他在隻將容琛當家人看待的時候就已經數次為這具身軀動過情——沒辦法,男人的欲望並非隻針對愛人的——隻不過壓製下去而已。
那時候容琛是他準備愛護一生的家人,自然不舍得有絲毫褻瀆。
現在卻是心疼。
心疼這個人不過兩個月,就衰弱至此。
欲望再翻騰,他也不舍得在現在動他。
這是他將嗬護一生的人。
家人,愛人。
獨一無二的心尖上人。
奧斯維德抬起頭,眼神平靜溫柔,慢慢地繼續幫容琛洗澡。
麵容溫和,手上的力道剛好,呼吸絲毫沒有亂。
鎮定得完全不像是剛剛親吻過戀人。
容琛一直看著他。直到他幫他擦拭身體換上睡衣時才按住他的手:“我不好?”
奧斯維德驚訝:“怎麼會?”又平靜肯定地:“你是最好的。”
容琛垂眸。
奧斯維德順著他的眼光看下去,失笑:“我舍不得。”
容琛抬頭。
奧斯維德一邊幫他穿上睡衣一邊道:“我舍不得。你現在太虛弱。”
容琛不語。
隻輕輕地靠了上去。
真好。
隻有熟悉的溫暖。
沒有夢裏的冰冷。
“我們要對雙胞胎吧。”
決定要一對雙胞胎之後,容琛的狀態好了很多。
不再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貓,安靜不安,一錯眼看不見奧斯維德就緊張不已。
他開始恢複了寫歌錄歌看電影,遛狗打球騎騎馬。
胃口也漸漸恢複了。
尤其是雙胞胎在人工子宮中開始孕育之後,他連笑容都明媚了。
好似那個熱情開朗隻在奧斯維德麵前會別扭會纏人會鬧孩子氣的容琛又回來了。
連夜裏的噩夢似乎都沒有了。
但奧斯維德知道,容琛雖然不再半夜驚醒,卻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