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進攻開始,其他戰士也從藏身之處跳出來,端起槍就往平台奔去。
這時,總督府內出現霎那不尋常的死寂,田定野眉尖一跳,處在思索中。
果然,被炸開的大門後猛然間槍聲大作,幾道火舌不停噴射出子彈,剛衝上去的一班戰士頓時變成失去生命的麻袋頹然倒在血泊中,樓上的露台上也冒出幾支槍,對著石階和花園瘋狂掃射!後麵的戰士們忙閃到平台下,紛紛舉槍還擊,外圍的後援重機槍也立即開火把大門封鎖。
按照田定野的命令,前方的攻勢一停,兩邊側翼立即發起進攻,作為配合,後麵也增加一排尖兵衝進去,一輪槍戰肉搏後,不到十分鍾,前方大門果然再次響起機關槍掃射聲,然後從裏麵衝出幾十名法軍來,他們邊跑邊盲目開槍掃射,企圖突圍出去……
“打!”田定野一聲令下,機槍手馬上用子彈去招呼對方,“突突突”就倒下一排,剩下的慌忙趴在地上或者躲到矮鬆後,措手無策。
大門“砰!”地被踢開,一群人出現在門洞內,男女老幼都有,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印度支那總督佛蘭的夫人、孩子,還有管家保姆家庭教師之類的雜役人員,他們尖叫著跑動,兩邊有幾名衛兵開路,幾個衛兵斷後,一窩蜂地往外衝。
按照國際慣例,一般不得射殺無辜平民,費蘭著便裝藏於這群婦孺之內,妄想蒙混突圍。
田定野不動聲色,隻先命戰士們扣動扳機,先把露台上的暗釘拔掉……
佛蘭臉色蒼惶地催促婦孺們繼續尖叫奔跑,除了眼前這條大路,似乎別無選擇。
他挺胸凸肚走在婦孺前麵,擺出一副保護婦女兒童的樣子,其實正利用前麵那兩名衛兵做人肉盾牌,兩側還有管家園丁,他本來就身材不算很高,正好成為包子中的肉餡,你想瞄殺他還真是沒那麼容易。
田定野一看這情形就猜到佛蘭要幹什麼,偷襲河內的戰役絕對不能拖時間,越早解決越好,否則將陷入被動,犧牲的中華村戰士就會增多,後麵的連串計劃也將受到直接影響,那時候中華村的人要在北越站穩腳跟就要付出多幾倍的代價!
他皺皺眉,果斷地從喉嚨底發出一聲低叱:“打那堆男人的大腿!留活口!”
“嗖!”一顆子彈從樹上射出,穿破白霧劃開水氣準確地射穿前麵一名衛兵的左大腿,帶著熱燙的鮮血把這人打撲在地!
“啊!!!”佛蘭夫人的尖叫聲平地而起,叫聲中“噗!噗!噗!”幾下,她身前身後的男人都先後中彈倒地,在地上抱著腳瘋狂嘶吼。
佛蘭往後挫了挫,隻覺得大腿一熱,像被火苗灼了一下,接著有東西滾滾而下,他再笨也知道中槍了,他倒在地上在那裏難以置信地瞪著前方飄渺的霧氣,半天沒反應。
“投降!命令你的手下立即棄械投降!否則統統槍斃!”田定野藏在石柱後用法語大聲叫過去,叫聲隨即引來大門後的機槍掃射,打得石皮飛濺,子彈亂飛。
投降?法國人向越南賤民投降?佛蘭一時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也許是劇痛令人遲鈍,他就躺在那裏死死握住手槍搶柄不肯表態。
“投降!最後一次機會!”田定野大喊:“三下!一……二……”
佛蘭回頭看看身後的妻兒,在對方叫出“三”之前無奈地放下槍,大吼著:“投降!投降!”人頹然往後倒在佛蘭夫人的身上。
攻陷總督府後,其他各部隊也先後傳來捷報,1939年6月1日清晨,法國殖民者在河內的陸軍指揮部、陸軍駐地、陸軍戰車部隊、總督府、河岸碼頭的守備部隊、及運輸部隊全部被中越混合兵團占領。
戰後粗略清點了一下,法軍及越南協從兵被擊斃及投降人數在3千以上,中越混合兵團416人亡,113人重傷,成功地取得了斬首行動。
劉歌等人忙著清點戰利品,王護生則負責安置俘虜,參謀長陸重八的任務是維持城內安定,對法軍殘餘進行最後剿滅。
田定野現在已置身總督府的頂樓,眺望河內,心裏思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河內是打下來了,但北方還有近兩萬的法軍,法國殖民者在南方的數萬大軍也隨時會北上,他們還將麵臨很多挑戰!
而最麻煩的就是,這近二千名法軍戰俘該怎樣妥善處理?
田定野還是沒有真正鬧明白秦麗的意思:作為二戰時的法國軍隊,秦麗等一幹人並沒有把這支陳腐的軍隊放在眼裏。之所以會命田定野放手大幹,其實就是要華南軍毫無顧及地盡快占領越南。至於法帝國的反應——
他們已經早落伍了,不須去在意。
眾所周知,落後就要挨打,甭管你前身是什麼泱泱大國,擁有多少古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