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話說這個青年給人的感覺很邪門,本能的不願意與之有過多的接觸,但商再行的大臉皮很厚,在薑家眾人的漠視下照樣坦然自若,據爺爺的不可靠消息稱,此人糾纏一時已經有半個月了,逼得一時現在一到休息天就拋下可愛的孩子們往家裏跑,上個星期還好,商再行沒有跟過來,這個星期好叻,堂而皇之的登門。
薑一天坐到商再行的對麵,邊啃著玉米邊看著他,薑一天吃得十分大氣啊,爪子上臉上都是黑乎乎的印子,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誰讓玉米本身就是黑的。
“別再看著我哦,我會認為你愛上我的,我的心可是時時的,哦,我的女神。”商再行一臉正經的唱著詠歎,眼睛就沒有從手機上挪開過。
“你幹嘛啊,身為女神的哥哥怎麼一點兒都不講禮貌。”商再行用手格擋掉玉米棒子,啃光的玉米棒子上還有著玉米粒的皮,濕噠噠、黑乎乎的黏了商再行一手,惹得對方嫌惡的看著自己的爪子,一臉苦大仇深,恨不得把爪子剁了。
薑一天抓起身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警告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衝著我來,別招惹我妹妹。”茶杯裏還有滾燙的開水,薑一天扔得十分有技巧,水在半空中沒有掉下來,而是在杯子砸到商再行的臉才四濺開來,杯沿首先在商再行的臉上砸出了一條紅痕,然後熱水燙得商再行半張臉和小部分脖子發紅,水真的很燙,肉眼可見的商再行的臉開始起泡,想想都知道有多麼的疼。
可是,也許商再行的麵皮真的很厚,他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拿出口袋裏的帕子小心翼翼、周到細致的擦著手,而臉一點兒都不在意。
薑一天覺得背後寒涼,嗖嗖的吹著冷風,雙眼盯著商再行的臉,恨不得看出個窟窿來,不,已經有窟窿在生成。
商再行的臉比任何人的臉都要來的“嫩”,滾燙的熱水澆上去後,不到三十秒,發紅起泡的那一麵竟然開始融化,不錯就是融化,仿佛開水是濃硫酸一樣,首先起泡的地方皮肉開始外翻,隨後死去的皮肉開始掉落,洞越來越大,直到洞穿,可以看見裏麵白花花的牙齒和粉嫩的牙床,在外翻焦灼的皮肉映襯下顯得更加的森寒。
終於把手擦幹淨了,商再行才長籲了一口氣,上下兩排牙在洞裏麵分開又合攏,很詭異。
“這張臉我早就想換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好的貼補,唉,愁死我了,還要繼續用著,真是討厭啊!”商再行三分無奈、三分不願的口氣,說話間那隻幹淨修長的左手放到了洞穿的麵頰上,隻見原本幹淨的手慢慢的爬上了細小的鱗片,直到整隻手的皮膚都覆蓋上了蛇皮,才停止了變化,一陣悠長的芳香像是從遠方、又像是從身邊傳來,隨著芳香傳來的還有陣陣的熱氣,隻見商再行的臉被蓋在氤氳的水汽裏麵,等水汽消散,他的臉又變得完好無損,那個洞,那片起泡發紅的皮膚都像是人的錯覺。
鼻尖的芳香逐漸飄散,商再行的手卻沒有變回原樣。
“靠啊,肯定又用我的身體在做實驗,這幫該受到詛咒的東西。”商再行看著自己的雙手,低聲的詛咒著。
薑一天看著他沒有恢複過來的手,喉嚨動了一下,喉結滑動,平靜的眼睛中緩緩浮現出殺氣,放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把黑金色的刀,這把平時用來切大西瓜的刀今天要沾血了,也許感覺到了主人的殺意,刀身興奮的振動,引起空氣的共鳴,聲波就像是水中的漣漪,逐漸的擴大,薑一天突然暴起,動作快狠準,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招招都是要致人性命,直指商再行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