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喊道。

“還有九十軍棍,將軍。”一位士兵在帳外高聲回稟。

領完九十軍棍,李竹修抱著小染回到自己的營帳。他現在不敢離開小染,因為外麵的人對她虎視眈眈,李竹修將小染趴著放在大床上。

“娘子---娘子---”李竹修拍打著小染的臉。

“嗯。”小染受了十軍棍,痛得她呲牙咧嘴,現在才緩過神來,她睜開眼,見近在咫尺的是李竹修,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別哭啊,我知道很痛。”李竹修抱住小染的頭,愛憐得撫順她淩亂的發絲。

“啊,啊。”小染將臉埋在李竹修的胸口,拱了拱,本想借以擦去臉上的淚水與鼻涕,不想,越擦越想宣泄,索性靠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怎麼?還哭起勁了?”李竹修揶揄道。

“都是你,不帶我去趙國*軍營,害我被打。”小染撒起嬌來,在李竹修懷裏不依道。

“小染---”李竹修的聲音突然變的憂傷,“你一定要去那個地方嗎?”

“是,這是我的使命。”小染堅定地說道。

“我本來說過再也不管你的事,但,我相信,著一定是最後一次。”因為他們可能再也不能相見,這是李竹修心中的不舍與傷心。他用大拇指一遍一遍摩挲著小染的臉,小染,如果你在這樣鬧騰下去,我真怕你丟了性命。

計中計2

當日,月亮初上柳梢頭,軍營裏卻空無一人,吳軍已悄悄由小路搬師趙軍的西北方。路上,馬蹄雜遝,一隊隊騎兵過去後,接著是步兵,而小染與李竹修則處在騎兵與步兵的交彙處。

李竹修牽著他的馬與小染並肩走著,因為兩人都有棍傷,所以不能騎馬,但,李竹修知道,小染今天勢必要騎馬,他娘給他的也算是千裏良駒,相信一定能幫小染逃出生天,李竹修暗暗祈禱。

軍隊離開月華如水的疏林地區,林木高大濃密,幾乎將明亮的月光擋在樹林之外。

這是離開的好時機,黑暗中,李竹修捏了一下小染的手,小染會意,牽過他手中的韁繩。

“媳婦,一切小心。”李竹修拉住即將上馬的小染,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著對麵小染同樣亮晶晶的眼睛,而後在那眼睛上吻了一下,“你一定要記得我。”

“我會的,相公。”因為這次遷軍是重大機密,所以直到遷軍前一個時辰,大將軍才通知各營。而遷軍途中,為了不讓敵人發現,大將軍嚴令禁止點火把,想不到他的這一規定卻給了小染一個絕好的逃亡機會。

小染上了馬,她卻看到有個矮子的身影向馬逼近,待她再看時,那身影已不見了。其實,她的身邊又何止這一矮小的身影奇怪,還有四道身影同樣奇怪,他們一直形影不離跟在小染和李竹修左右。

“你不能放走這個人。”聽到小染和李竹修的對話,其中一人發難道。旁邊的三個同夥聽到一人暴露身份,同時也顯出身形,抄刀包圍李竹修兩人。

“快走。”李竹修見情勢不對,用刀鞘在馬背上猛拍一下,而後拔刀砍向站在馬前的那黑影,黑影閃過一邊,駿馬一聲長嘶,恰好揚蹄從這個缺口闖了出去。

“叮叮叮”李竹修一把刀使的潑風也似,接連接過其餘三人砍來的大刀。

此時,不遠處的郭璦已聽到這裏的異動,他策馬上前

“將軍,犯人跑了,快追。”閃過一邊的那人看到郭璦,忙指著小染逃亡的方向,提醒他道。

郭璦策馬追去,眼角的餘光裏,李竹修在三人的包圍中已處下風。

夜月,風聲嗚咽在耳邊,小染緊抱住駿馬的脖子,此時,駿馬已奔出樹林,在林外的一條小溪邊沿溪而上,月亮照在清澈的溪水上。身後,郭璦追趕的馬蹄聲漸漸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