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啊。”睡得太久,小染感覺頭暈暈的,不知身在現實,還是又到了另一個夢境,她正想用手撐著床褥坐起來,左手一時傳來鑽心般得疼痛。
“姑娘,你不要起來,你的左手傷得很重。”那女孩子扶著小染躺下,然後拿開被子一角,小染左臂包紮傷口的白紗上又出血了,她利落地為小染拆下白紗,縛好藥,止住血,又拿來一塊嶄新的白紗為小染包紮傷口。看來這種事她做過不隻一次了,這麼駕輕就熟。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見那女孩細心地為自己包紮傷口,小染向上掀動睫毛,問那女孩。
“你叫我秋月就好了,剛剛出去的那女孩叫冬雪,她是我的妹妹,我們倆以後就是服侍你的丫環了。”秋月明媚一笑,她和冬雪終於攀上好主子了,這女孩這麼漂亮,一定是太子心尖上的人物。
入甕2
“秋月姐姐,我餓了,你去幫我拿點吃得來好嗎?”小染發現她的左手不能動,一動便是鑽心的疼痛,她額上冒著冷汗,胡亂找個借口急欲支開秋月。
“好,主子,我去給你拿。”秋月歡快地站起來,開門出去為小染拿點心。
看著秋月關上門,小染用右手掀開被子,她幾次用盡全身的力氣欲將左手舉起來,左手都是一動不動。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流下來,她知道再試也無濟於事,於是,她幹脆左手變掌為拳,緊緊捏著:但,空氣中除了靜謐還是靜謐,聽不到一絲一點主人每日必響起的問候聲音。小染失望了,左手壞了,不能和主人聯係,這可怎麼辦?她該如何麵對現在一無所知、生死不卜的處境?沒有主人的指點,小染成了一個沒有判斷的小孩,智商完全為零。
“咯吱”一聲,門開了,小染趕緊用右手把被子蓋好。
進來的那人關好門後並沒有直接走到床邊,透過晶晶閃閃的珠簾,小染隻能看到那人身穿一襲長袍,手裏拿著一個碟子。他站在門栓處,似在等待著什麼,又似在戲弄著誰?
小染隻記得葛離鳶絕決地理她而去,而後是公子糾滿含殺機的眼神,步步緊逼,接著,她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會到達這兒?外麵的那個男子是誰?自己在這兒還會不會有危險?
“你怎麼不進來?”小染急欲知道那個人是誰,於是催道。
男子拿著一碟小點,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得笑,掀簾而進。
“是你?”小染驚恐地橋舌不下,剛剛秋月似乎是要冬雪去叫太子?原來是吳國太子。公子糾如此和顏悅色地進來,難道他不殺自己了?還是等著慢慢折磨自己?
“你不是餓了嗎?我喂你吃點心吧?”公子糾將裝點心的碟放在床前的幾案上,然後坐在床沿,拿起一顆桂花糕準備喂到小染的嘴裏。
小染緊咬著牙,身體跟第一次觸碰到公子糾的眼神一樣,不寒而栗。
“你為什麼要怕我?”看到小染繃緊的身體,戒備的眼神,公子糾自認為自己並沒有那麼可怕?也許是自己曾經想殺她的那個眼神把她嚇到了,讓她得了後遺症,“你知道葛離鳶為什麼要拋下你一個人離開嗎?”
“不知道?”這個問題倒是勾起了小染的好奇心,她忘記了害怕,順口問道。
“因為他不值得你愛。”沒有一絲憂傷的神情,公子糾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不是真的愛葛離鳶,似是,又不是,似愛很深,又很淺,到底哪個才是她內心深處的所向,公子糾思索了片刻,繼續貶低葛離鳶道,“他是個自私自利自大的家夥,對自己無利無益又可能有害的事他絕不會做。”
“不管他怎樣,我都愛他,即使讓我豁出性命。”小染堅定的說出。忠心是主人教她愛葛離鳶的第一步,因為忠心最打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