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小染也希望搬過來天天陪在您身邊,服侍您。”小染卑恭地像個小媳婦,為了自己所愛的人,這又有何不可呢?
纖織一直在等著小染一同離開,此時聽到太後要小染搬來同住,她內心不禁深深為小染感到擔憂。
舅母一直不讓其他嬪妃踏足“洗竹居”,可說是把小染“幽禁”在洗竹居,此時為何又要讓她搬來與她同住呢?
“你是淑妃娘娘的丫鬟秋月嗎?”纖織看向身旁麵白唇紅,眉細眼亮,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小聲問道。
“不,我是冬雪,秋月今日有事出宮了。”冬雪小心糾正,秋月姐姐在主子麵前得寵,所以,所有人都念著她,卻不知冬雪是何許人。
“冬雪,我也知道你。”纖織唯在公子糾口中聽過這兩個名字,看來他們都是淑妃的貼心人。“你轉告你的主子,要她小心在意,太後是不會那麼輕易原諒她的。”
“您放心,我會轉達主子的。”
“嗯,好。”纖織言盡於此,隻有自己先行離開,既然探聽不到李竹修的事,也就算了吧?
佛座前,小染執筆執得發抖,抄九九八十一篇佛經,要何時才能抄完,她現在僅完成四分之一,手就抽筋抽得厲害,斜眸看向身邊的沈夢潔。
沈夢潔氣定神閑,端筆如凝,絲毫不見累意。
封妃10
看來她是熟手了,麵前一堆累如牆的佛經,不知道比小染麵前的高了多少,如果可以分點給我就好了,小染心想。
“太後,您今日不是安排了皇後娘娘侍寢嗎?該讓她回去了。”從宮女做到嬤嬤,一直陪在太後身邊的桂嬤嬤此時提醒太後道。
侍寢!聽到這兩個字,沈夢潔的臉紅了,小染得臉綠了,冬雪的臉陰晴不定,她隻在心中想:果然有陰謀。
“母後,等夢潔抄完這一點點吧!”沈夢潔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還有什麼事,能讓這位淑女如此小兒態呢?那就是她未經人事的侍寢。
“快去吧,伺候好皇上,哀家等著抱孫子呢?”太後樂不可支地拿下沈夢潔手中的筆,並拉著她往外走。
“母後,那夢潔告辭了。”沈夢潔微微一福身,臉上仍是深深地紅暈未褪,舉足離開。
“嘩”小染的毛筆將抄經的灑金宣紙戳破了。
“沒----沒有異議。”小染無力地垂下手,回頭對身後的冬雪道,“冬雪再去為我拿一支毛筆來。”
“是。”冬雪麻利的從內室的書案上撿了一支毛筆遞給小染。
太後輕哼一聲,道:“今天一定要抄完哦,不然就不靈驗了。”
“是嗎?”小染眼睛直直地看著灑金的宣紙,輕輕地道了一聲。一定要抄完,可沈夢潔就沒抄完啊?
太後已不再理會小染說了什麼,兀自由桂嬤嬤扶著,到臥室安寢去了。
一燈如豆,小染伴在燈旁,手一筆一劃地寫著。
世上什麼事情令人最難受,莫過於想象著自己的心上人與其他女人纏綿的樣子。
“娘娘-----。”冬雪看著小染執筆凝眸的樣子,心中萬分心痛地喚道。
別說是娘娘,就是她,心裏不知為何,也難受的很。那麼執著已戀的公子糾,那麼溫暖可親的公子糾----
“母後,母後,兒臣要見小染,你放她出來見兒臣。”萬籟俱靜,這拍門聲特別突兀。
小染心中一喜,從跪著的蒲團上站了起來。
“撲通”一聲,還沒站直,就因跪地太久,雙腿麻痹再次跌在了蒲團上。
“娘娘,我去開門吧?”冬雪扶住了頭將磕到矮桌上的小染,並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