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鶯若娘重重哼一聲,太不可理喻了,自從小染忘了公子糾後,連行為也變的異乎尋常,不通情理,不諳世事,她是不是忘了,她和林淳的愛侶關係。
“若娘,別生氣啊,小染如果不粘人點,不強勢點,如何得到葛離鳶的寵愛?以後在勾心鬥角、危機四伏的後宮中如何生存呢?”林淳拉過鶯若娘的雙手,安撫性地一下一下用大拇指指腹揉過鶯若娘手掌心的勞功穴。
“嗯…對了,李竹修在山門外,你要見他嗎?”差點把正事忘了,鶯若娘恍然想起,問道。
“見,他一定有什麼緊急的事。”
崆峒派氣派的正廳裏,林淳坐在主位,鶯若娘與小染站在他的身後,而李竹修則在下首客位坐定喝茶。
“你們趕快離開這裏,皇上已經知道小染被你們帶到這兒了,並派我來逮捕你們。”李竹修喝完茶,緩一口氣,掃視三人一眼,說道。
“皇上如何會知道?你放走了我們,皇上就不會派其他人來逮捕我們嗎?李參將,關鍵是,你要想辦法乘皇上現在忙於邊事,吳趙邊境封守鬆懈,放我們去趙國。”在吳國境內逃亡似躲避公子糾的搜捕,他可不想,他要抓住機會,逃出公子糾的魔爪。
“好,一切由我來安排吧!小染,我不會讓你陷入險境的。”後一句話李竹修說得很自然,他已經習慣付出所有保護小染,連說這話也是習慣性地隨口而出。
“嗯,好,謝謝你。”
“那麼你呢?皇上偏偏派了你來,也有一層警告和威脅小染的意思吧?如果--如果他們一走了之,皇上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隻怕,到時候,你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畢竟在公子糾的意識裏,你們都是和小染一脈相承的?”公子糾玩什麼把戲,鶯若娘一聽既知,女人畢竟手軟,他好意提醒李竹修。
“師娘,做大事就必定要有犧牲,況且,這也是李參將自己心甘情願的。”為了完成任務,他們那管得了那麼多?這個李參將既然願意幫忙,為何要拒之門外呢?
李竹修聽小染說這話,方才集中注意力觀察小染,她看他的眼神完全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語言之中,熱情雖有,但那也隻不過是與陌生人相處時的客氣而已。
“你可真夠心狠手辣的。”鶯若娘逼近小染,自從小染失憶後,她越來越討厭這個不通人性的家夥。
“有什麼你衝我來,小染如此,都是我教的。”林淳為小染架下鶯若娘的逼近,沒有鋒芒的女人,對於重口味的葛離鳶來說有吸引力嗎?沒有,可說完全沒有。
“你教的--”鶯若娘炯炯雙眸中,映入林淳凜然對立的一張臉。
“李參將,一切麻煩你了,我們即日就啟程吧?”林淳不再看鶯若娘的臉,女人不和你和心也是很麻煩的。
“李參將,我和你一起去,然後你把我帶到皇上麵前,就說是我,崆峒派掌門人鶯若娘放走了小染。”他們無情,她可不能無義,鶯若娘做好了扛下一切的準備。
“掌門人可真是大仁大義,現在國家正值用人之際,隻要李某人多在戰場上立功勞,一樣可以將功贖過的。”李竹修緊咬著一顆牙,氣小染的無情,傷悲公子糾可能真得會將他滿門問斬,他久病的母親,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唐哥唐姐表弟表妹。
“好,我和李參將一起立戰功,一起將功贖罪。”鶯若娘拍拍李竹修的肩膀,仿佛兩人已成為生死相偕的兄弟。
“若--”
“我隻不過想為我的國家辦點事,與你無關,你也沒有資格要求我跟在你屁股後麵走。”麵對欲將說話的林淳,鶯若娘直截了當道,她不是他的跟班,也不會陪他去趙國,這個意思,她前麵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