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賢妃呢?啊?”葛離鳶緊緊鉗住侍女的雙臂,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般怒吼。
“皇…皇上,皇後娘娘昨天讓賢妃娘娘跪了一個上午,賢妃娘娘跪完後就嘔吐不止,差點胎兒不保,後來吃了藥好了,不知為什麼,到了晚上又…又…,奴婢該死,是奴婢護主不周,現在連賢妃娘娘都不見了。”侍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將這段話說完。
“皇後…皇後為什麼要罰賢妃娘娘跪在地上?”
“她們好像有過節,皇後還說賢妃娘娘墮了胎才好,那是教訓。”
“靖和公主--”葛離鳶雙手捏著拳,去往鳳儀宮。
鳳儀宮中,靖和公主正在疏妝。
“嘩啦啦”,靖和公主妝台上的東西盡數被掃落在地上。
“賢妃在那裏,把她交出來。”葛離鳶衣袖一揮,掃落靖和公主麵前的一切,然後斂在身後,怒不可遏地詢問。
“賢妃?臣妾不知道啊?”靖和公主兩邊眼角貼著的水鑽像兩滴晶瑩的眼淚,愈發顯得她楚楚動人。
“賢妃因跪在地上太久,孩子流產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葛離鳶眼中充血般血紅,看向靖和公主,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哼…”靖和公主輕聲一笑,想不到李小染走了還要背後捅她一刀,將害死皇子的罪名加在她的頭上。
“皇上,臣妾也是無心之失啊?誰能想到賢妃的身體這麼脆弱呢?”靖和公主媚眼如絲,清淡開口。要她背黑鍋她就背吧,反正她已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
“皇上,太醫院的林太醫不見了,昨天晚上他拿著皇上給他的腰牌出了宮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外麵有人秉道。林淳治療瘟疫時,常常要在各地走,為了方便起見,葛離鳶將代表他的金牌給了林淳。
“林淳,他也不見了。”葛離鳶低下頭,陷入沉◆
“放…放開我。”小染的呼喊聲越來越低,直到她的雙手垂下,衰弱的呼喊聲在空氣中留下最後一聲餘音。
“啊”小染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重心般重重墜在了地上,她唇中不由逸出一聲痛吟,微睜開眼時,裘千仞的身影已離她而去。
濃霧淒迷,隊伍第二日在白茫茫的晨霧中整裝待發。
“裘千仞,你至少要給我備一匹馬吧?我還沒馬呢。”小染緊跟在裘千仞的馬前,抓住了馬口處的韁繩,向他索求馬匹,這麼一大批人在她昨晚到來後不聞不問,現在啟程出發了,連個代步工具都不給她,他們不是為她而來的嗎?
“放開。”裘千仞魅惑的眼角冷意沉沉,挺拔的身體如一墩石雕般壓得人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