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門開了,小染與裘千仞同時用手遮了遮眼睛,處在黑暗之中太久了,他們一時不能適應外麵的光線。

“小染。”鶯若娘見確實小染無疑,心裏特別高興,既然小染在這兒,林醇應該也從趙國回來了吧。

“額”鶯若娘突然聞到從陷阱裏傳來的那股惡臭,她捂住鼻子,朝身後的家丁使個眼色,家丁們會意,將小染與裘千仞從陷阱裏解救出來。

“額,小染,裘千仞,你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再和你們聊吧。”鶯若娘緊捏著自己的鼻子,實在是太臭了。

默默在鶯若娘的身後朝小染與裘千仞做鬼臉,裘千仞憤憤地看著她,小染則慢慢欣賞起她身上的那套衣服來,這個女孩,好像對黑色qíng有獨鍾,又是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黑色的疊層,黑色的花邊,不帶一點其他的顏色,眼睛不知她是用什麼畫的,也呈現出一種黑色煙熏的效果,稚氣的女孩,被這種神秘的黑襯托著,顯得非常可愛。

小染與裘千仞在家丁的帶領下,終於完成了清洗工作,他們整理好自己的衣著,來到之前默默接待他們的地方。

“若娘,這幅繡品是你繡的嗎?”裘千仞看著牆上的那幅繡品,覺得非常好奇,很想知道是誰繡了這幅繡品。

“這是默默繡的,旁邊的字是焰城題的,我也覺得這幅繡品很好,所以掛在了這裏。”每每有客人到這兒來,都會被這幅繡品所吸引,並詢問她,這幅繡品的作者是誰,裘千仞也不例外。

“哦,默默地思想倒是挺成熟的。”裘千仞看了默默一眼,打趣道。

“國師,反正默默待字閨中,不如,你和我們的默默湊成一對吧。”焰城見默默與裘千仞倒也蠻般配,於是撮合道。

“幹爹,幹娘都要被人搶走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說我的事。”默默羞紅了臉,本來他們才是主場,怎麼換成了她呢?

默默地話令大家一時沉默了,焰城看向鶯若娘,鶯若娘隻是目光定定地看著小染,等待著她說出此來的目的。

“若娘,我師傅已經回到了崆峒派,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小染在他們目光的注視下,終於說出此來的目的。

“你們找到漣灩石了?”

"對”

“所以你們要回去了嗎。”

“對,所以我叫你和我一起回崆峒派。”

“好,我們現在就啟程吧。”鶯若娘看了焰城一眼,然後爽快地答應了,林淳就要走了,回到他的時空,她會想他的,會永遠記住他的。

“幹娘---”默默不舍的看著鶯若娘,拉著她的衣袖就是不讓她走。

“默默,幹娘會回來的,你不必擔心的。”鶯若娘回頭篤定地對默默說道,然後拉下她的手,與小染、裘千仞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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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山上的風在搖擺的枯葉間穿梭著,小染看向頭頂莎莎而響的金黃枯葉,她可以感覺到,那些枯葉在枝椏上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的情勢。

秋草折腰匍匐在地上,放眼望去,大地一片裸露,禿禿的,毫無生氣,小染與裘千仞、鶯若娘踩在這樣的大地上,心裏卻是異常地興奮。

“小染,你知道哪些衣服是誰教我做的嗎?”

“知道啊,是師傅。”小染肯定地回答,除了師傅還有誰呢?

“對,是你師傅,不過,這些,也都是你教他的,你知道嗎?”鶯若娘突然停下,看著小染的眼睛,好像在對小染身體裏的另一個她說話。

“有嗎?我自己怎麼不記得啊?”小染還是懵懵懂懂地回想著,卻想不起來自己曾教過師傅這些。

“等你回到了你的時空,你師傅就會告訴你了。”鶯若娘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林醇心裏一直住著的那個人,即使是走,他也會帶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