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和公主看了一眼城下的郭璦,義無反顧地跳下城樓。
“公主--”
在眾人的驚歎唏噓聲中,靖和公主在白色的霧中,如一隻輕盈的紙鳶,慢慢地從古老城樓上落下。
“公主--”
城下,是郭璦撕心裂肺的聲音,他張開雙手,企圖接住靖和公主下落的身體。
“放箭!”葛離鳶看著城下,懊惱不已,現在隻能爭分奪秒,以死相拚了。
突然,城樓前出現一道玄色的身影,那身影在箭雨還沒到達之前,已飛身救下了靖和公主。
“郭璦,你要是再不退兵,靖和公主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危急中,郭璦揮劍擋開那些飛來的箭雨,卻聽救靖和公主的那人,遠遠傳來這句話。
“退兵”郭璦的劍一揮,邊攔住來箭,邊對身後的士兵道。他不想靖和公主血濺在他麵前,不想。
葛離鳶看著漸退的敵軍,唇角升起一抹笑意,那個突然闖入的神秘人是誰呢?他好像是來幫他的,可是他挾持靖和公主後,又不見了蹤影,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友是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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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糾日夜兼程,趕往崆峒派,崆峒派裏,小染、鶯若娘、裘千仞三人卻被關在陰暗的地牢裏。
地牢中有水聲滴答滴答,這裏的空氣格外陰冷,三人緊緊靠在了一起,悲涼的情緒,不知林淳到底會如何處理他們。
“若娘,你一定不能放棄。”小染很害怕,她緊緊攥著鶯若娘的手,道。
“小染--”
鐵鏈碰撞之聲。
“李小染,出來,主人要見你。”鶯若娘正要說話,看守他們的死士突然將門打開,說道。
“師傅隻要見我一個人嗎?”小染的身體往後縮了縮,明知道林淳要見的就是她一人,還明知故問,他要帶她走嗎?她好怕自己一旦去了,就要永遠離開這個時空了。
“是”死士說完,毫不猶豫地架著小染準備離開。
“嘭嘭”裘千仞此時一個瞬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架住小染的兩個死士的穴位。
“小染,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裘千仞拉住小染的手,說著,轉頭看向鶯若娘,“若娘,你留在這裏穩住林淳,我帶小染離開了。”
裘千仞抱起小染,幾個瞬移,已來到地牢外。
鶯若娘看著他們離開,心中無比地惆悵,他們離開了,她是否應該去勇敢追求她的愛情。
鶯若娘來到地牢的角落,在那裏,放著她帶來的一個綠色錦鍛包袱,鶯若娘慢慢打開這個包袱,裏麵有一件白色的裙子,自那天知道林淳就在崆峒派後,她便忍不住想帶上這個裙子,想穿著它,到崆峒派來,給林淳看。
鶯若娘換上了這件白色的衣裙,聽林淳說,這是她為他們的婚禮設計的白色婚紗,身段婀娜的她,平時雖然喜歡穿得張揚、輕佻,可她為自己設計的婚紗,卻相當保守,她說這是一個神聖的時刻,她要正經一次。
他曾向她仔細描述過那件婚紗的樣子,於是,她製作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婚紗,不知道,在他的心裏,她有沒有資格穿上這件婚紗。
婚紗的裙裾流動著白色的珍珠光華,那輕滑細柔的觸♪感如流水般撫過人的肌膚,絲滑的鍛製裙裾如田田的綠荷展開在地上,被飛吹揚起時,如荷葉在擺動,新娘,就成了荷心舞動的精靈。
鶯若娘來到地牢前的山崖上,她在崖邊呼呼刮過的蕭索秋風中,找了一塊幹淨的白色石頭,白色石頭如一張園床,鶯若娘的白色長裙隨意包裹住這塊石頭,她坐下來,取出包袱中的菱花鏡,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描了翠眉,添了紅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