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爾虞我詐
赫魯曉夫坐在沙發裏，捏著手指，把手指捏得哢吧作響。
周衍仁見他目光閃爍，似在不斷權衡著利益得失。便不再言語，靜靜等他思考。
作為一個大國的高層，麵對周衍仁的言辭咄咄逼人，赫魯曉夫現在的心中其實是恚怒不已的。他萬萬沒想到他一向瞧不起的中國人會在這時找上來提出這種提議。可中國人的分析，確實也合情合理，不與之合作的話……蘇聯的戰後不論是輸還是贏，的確有將成為一片廢墟的可能，隻能白白便宜德國人或美國人稱雄於世界！饒是他奸似鬼，此刻也無法反駁，隻得裝作考慮周衍仁的建議，半推半就地想套問出中國人的具體策略。
他摸摸光腦殼，咧嘴笑起來：“這個軍事聯合……具體怎麼安排？另外，我怎麼才知道你們……是不是設下個圈套讓我鑽？”
周衍仁聽他口風鬆動，暗暗得意，心中有種貓戲老鼠般的快感――隻要你心動，那就有得談！立刻變得更熱情了，說道：“軍事聯合嘛，是這樣的，我方擬提出三步方案走。第一，在我方軍隊收回我國原有領土後，繼續推進上千公裏……”
“慢！”赫魯曉夫雙手握拳，仰天長嗥：“豈有此理！什麼叫你方軍隊收回原有領土！還繼續推進上千公裏……這樣，我國的領土還剩下多少？”
周衍仁聞言笑容一收，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赫魯曉夫一番，才緩緩道：“當前的事實是，對我國軍隊的推進，你國的軍隊已經無法阻擋。而要收回國土，我們都知道，隻有造成既定事實才有可能。所以，對於收回我國國土一事，無論你們蘇聯軍隊是擋著也好，不擋也好！我軍都將無條件進行。這點……沒得談！”
“沒得談！”赫魯曉夫一聲吼叫，吹胡子瞪眼：“那你們就是一定要跟我國生死相見了？”
“事關領土權完整。生死相見便生死相見！”周衍仁霍然抬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森然道：“再說了，戰場是擺在你們蘇聯人境內，打亂的是你們蘇聯的壇子，我又何必心疼。”
赫魯曉夫對瞪了一會兒，重重地噴了口粗氣，一屁股坐下沙發上。擰著眉毛拿起了香煙……
許久許久，他臉上的神色從容下來：“那為什麼還要推進上千公裏？”
周衍仁白了他一眼，用一種揶揄的語調在說：“這就關乎第二步方案了。當然，這個方案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我軍隻要收複失地既可。”
赫魯曉夫一聽，似乎話裏還有轉機，忙道：“我不同意，你們……就不再進攻？”
周衍仁笑著說：“這個嘛，就得看你的胃口有多大了。”
赫魯曉夫怔了怔，遲疑道：“請說。”
周衍仁一笑，坦誠地說：“收複失地，是我國的國策，這個不容有改。至於貴國若是繼續斯大林當政，那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軍，將會繼續無限製推進，直到把斯大林政權打垮台為止。因為這個人是個絕對的暴君。有他在位一日，我國收回的疆土也將一日得不到安寧。這點，您理解嘛？”
“唔……”赫魯曉夫捏著下巴，上下打量，沉吟半晌，突地拂然道：“這叫什麼話？豈有如此說我國領袖的，不過看在你是中國談判使者的份上，我不忙追究，你繼續。”
見這老禿子裝二，周衍仁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戰爭，從來就是一把雙刃劍。而我國所積蓄的國力卻並不充許我軍把戰事拉得時間太長。所以，我軍隻能打一場短期戰爭。也之所以，會找上……您。”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鎮定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至於繼續推進上千公裏，則是為了您而打算的――到時，隻要您肯代表蘇聯跟我方簽訂廢除以前的不平等條約，在這裏我將以大逆主席的名義承諾：您，或者是您指定的帶兵將領，一旦在那上千公裏的土地上對我軍進攻，我軍都將以潰退之勢退兵。對於其他你方帶兵將領，我軍則選擇堅決還擊。這樣，當您擁有了收複國土的莫大戰功時，斯大林，隻怕也就隻好為你而讓位了。這，就是我方要提出的第二步軍事聯合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