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舒服還攥緊了被子。杜沙拍拍柯北的手臂,讓他把手放回去,又試了試柯北額頭的溫度,隻是微微偏高,不過杜沙自己本身體溫就有些略低,所以兩人接觸地方感覺上偏熱一些倒是沒有太大影響。
歎口氣,杜沙盡職的去廚房弄了一杯糖水,喂完柯北後,又拿出家用製氧器幫他帶上。過了半餉,柯北臉上才終於恢複了點血色,然後整個人精神頭稍微好了一些,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球球呢?”
杜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死。”即使知道球球一根筋有部分是當初的後遺症,但還是時不時會對這條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蠢狗大動肝火,原因無他,這才剛過了兩天,杜沙辛辛苦苦幫柯北養出來的點元氣就被他毀了。
聽見杜沙的回話,柯北頓時安心了,雖然被球球折騰的夠嗆,但這麼多年,哪次球球回來不弄得雞飛狗跳。其實這麼弄一次也好,下次球球多少能有點記性。
見柯北的神情還是有些懨懨的,杜沙不由得開口道:“下周我們去寄養所,每年一次的體檢,你要不要一起來。”
一提到寄養所,柯北立刻回絕,“你們去就好,我還是……”
話沒說完,就被杜沙打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有些事情還是去親眼確認下比較好,而且,你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
柯北別過臉去,杜沙說的很對,誠然他很想見她,但是事情都解決前貿然相見,哪怕沒有相認,日後被有心人發現隻會給她帶來麻煩和危險。所以,必須忍耐……
實在是看不下去,杜沙把柯北的身子扭回來,對著他說道:“你就這麼等著,如果一輩子都解決不了你要躲她一輩子麼?”
柯北在別的事情上都好說,但在這件事上絕對不願意讓步,杜沙有些強迫式的做法讓柯北也有點冒火,加上身體的不適,語氣也變得惡劣:“是啊,一輩子又怎樣?反正對她而言我早就死了!我現在一樣可以照顧好她!杜沙,我的家務事,你還是少插手,先考慮如何搞定樓上的那個吧!”
不去理會柯北的惡言惡語,杜沙貼近到他跟前,豎瞳死死地盯著柯北,問道:“你照顧好她?你憑什麼說這句話?就衝你時不時捐點錢,然後連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你知不知道,很多事情不實際確認,都不能算數!柯北,你在怕什麼?”
“笑話,我怕什麼!”口氣很硬,但是眼神卻明顯的遊移開來,不去和杜沙對視。
“柯北,你害怕被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吧。”
這句話正中紅心,柯北氣急敗壞的衝杜沙吼道:“你懂什麼!滾!”
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杜沙也不和他置氣,起身出去查探球球的情況,還體貼的幫柯北關上了門。柯北重重往後躺倒,想要翻個身,但帶著吸氧器行動不太方便,柯北煩躁的把管子扯下來,丟到一邊。真的不想承認,杜沙正好戳中了他的心事。柯北開始說不和她相認,怕後麵給她帶來危險,更加不想成為她的負擔。當時柯北身體實在太差,當時醫院下了好幾張病危通知書,命保下來後又臥床治療了很久,都無法確定能否恢複自理能力,後麵經過痛苦而漫長的複健,終於站了起來,但還是有很多限製。
柯北聽到過關於她的傳言,明明是純種人卻跑到外城的寄養所照顧被遺棄的獸化人孩子。如果真的相見,柯北知道她不會因為自己的獸化人身份有什麼異樣的反應,但柯北厭惡自己這副身體。他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要如何去見她?
“對不起……”
給球球上完藥,把人丟回客房,杜沙本想過來再勸勸柯北,在門口就聽到裏麵那句對不起,摸摸鼻子,杜沙覺得暫時還是不要進去為妙,轉彎去廚房準備三人的晚飯。
等他忙完,先把自己的那份吃光,留了一份放在微波爐中,端著柯北的湯進了臥室。柯北的情緒穩定下來,見到杜沙大大方方的說了句抱歉,杜沙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這次柯北幹脆利落的喝光了湯,又吃了一把營養藥片。杜沙端著空碗就要離開,柯北開口道:“你
說得對,有些東西是需要親自確認的。過兩天,我臉色不那麼嚇人,就過去一趟。還有,這兩天,麻煩你幫我消耗一下球球那過剩的精力。”
杜沙靠在門口,等柯北最後一句說完,做了個ok的手勢,“很簡單,今天已經把他揍得明天下不了床,後天再揍一次,那就可以連續三天不煩你了。”
聽到這麼凶殘的發言,柯北聳聳肩,取笑道:“你這是幫忙消耗球球的精力還是你自己就有些精力過剩?我算了下,你發倩快一周了,不出去找人發泄,反而天天都充當三樓房客的答疑機,又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樣,這邊的人都太弱了,完全提不起性趣。”
“喂,你到底是出去□還是打架啊!還是你更喜歡霸王硬上弓?”
杜沙隨手把碗找了個地方放下,舔著嘴唇說道:“征服的過程很重要不是麼?送上門來的,比不上自己搞到的。說實話,我也搞不清為什麼會被那隻弱雞吸引,明明更喜歡壓倒強者的過程,也許他身上有我缺少的什麼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