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完這個回答,點點頭,不再發問。會削減能力的東西,不是軍隊所需要的。
這算是今天最後一個問題,柯北完成任務後就跟宋嶼離開。在歸家的車上,柯北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在原地一站幾個小時,真是不人道,不過這個坎算是過去了。他對著宋嶼開口道:“父親,我想今天就先搬到研究所那裏,正好試下新的抑製劑。”
宋嶼點點頭,說道:“中午陪我吃頓飯再走。”
“是。”
柯北去研究所的選擇很正確,第二天政府就宣布推行新藥。一時間新藥成了熱點,關於它的報道鋪天蓋地,在其中還摻雜了一些柯北個人的報道。也許八卦真的是人的天性,明明重點應該在新藥上,人們的關注點漸漸都移到柯北身上。二十年前人體實驗的幸存者,二十年後新藥母體的提供者,可以說是傳奇的人生。隨著柯北的事情被人當做談資,杜沙跟球球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騷擾,而且二十年前的人體實驗也被舊事重提。
雖然外城對於純種人來說還是有危險隱患,但為了新聞,記者連戰場都可以上,何況是區區一個外城。球球原本簡單的生活突然冒出了數個舉著話筒對著他的純種人,球球耐性不是很好,好在還記得以前柯北的教導,真要動手就找無人的角落。後麵那群“尾巴”還跟著扛攝像機的人,球球還不會傻到當麵起衝突。最後被煩的受不了,球球直接發揮體力優勢,拔腿就跑,過了幾條街後,記者早就不知被甩到哪裏去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後,球球表示受不了,打電話跟老大訴苦,鑒於衛星城已經安定下來,老大開口讓他回來。球球給杜沙留了張紙條,就逃回衛星城。
等杜沙回家後看到貼在自己門上那張寫著:“幫我把行李郵寄回衛星城!”的紙條,杜沙被人圍著問了幾天的火氣一下子爆發出來,直接把那張紙死的粉碎!那條蠢狗每次兩邊跑不是自家老大幫他打包行李,就是柯北給他收拾!現在柯北不在,居然敢讓他去收拾!球球要人在他跟前,杜沙絕對揍得他一周下不了床,可是人都跑回衛星城,杜沙鞭長莫及。杜沙氣哼哼的去了柯北的屋子,把球球的東西攏到一起,準備直接抱出去丟掉。好在球球的老大及時派人過來,把球球的東西整理好帶走。
球球跑了,杜沙走不了,天天學校,寄養所兩頭跑。本來楊睿識走了,出於發倩期的杜沙就比較煩躁,以前柯北憑借自己的氣息還可以壓一下,現在杜沙隻能靠自己。每天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有時間出去找人打炮,杜沙每天隻能靠五姑娘紓解。本來煩心事就夠多,還有不長眼的人圍上來問他二十年前的事情!杜沙躲了幾天,眼見耐性即將用盡。就在他要忍不住之時,金琩帶了人過來,衝那幾個記者放話,再纏著杜沙就法庭見!
杜沙這幾天一直聯係不上柯北,見著金琩終於可以問下情況。金琩直說柯北在研究所裏麵,適應新的抑製劑需要一定時間,暫時不方便行動。讓杜沙不要擔心,再過一周左右應該就沒事了。確認柯北一切都好後,杜沙猶豫了一下,拜托金琩打聽一下楊睿識的消息。金琩倒是一口答應,隻是用眼神揶揄的打量了杜沙幾下。杜沙衝他揚揚拳頭,金琩這才把表情恢複正常。
話說楊睿識早早就回到內城,躲過一場□後,楊母再也不讓他去外城了。這些日子楊睿識幾乎把網上所有關於柯北和二十年前實驗的消息都看遍了。他一直覺得房東先生很神秘,萬萬沒有想到他身上的故事是這樣的。現在回想一下房東先生以前說的,他的人生很早就被固定,是指的一輩子都離不開抑製劑的事情吧。他早就奇怪,杜沙那麼強的人,會乖乖聽看上去很弱的房東先生的話。原來是因為房東先生是不次於他的強者。明明剛開始對上杜沙跟球球都嚇得夠嗆,和房東先生倒是可以正常交流。房東先生,其實恨純種人吧……
楊睿識這幾天在家整理報紙上的信息,報道出來的有虛有實,二十年前的事情雖然被重提,很多東西還是不能細說。現在能說的事情隻是一批喪心病狂的科研者打著治療獸化人的旗號,騙來不少獸化人小孩,並對其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直到軍隊攻入實驗室解救出那些孩子,保守估計已經有超過二百個孩子死於實驗。所有實驗數據據說都被銷毀,國家出資補償養育那些留下後遺症的孩子。正常來說,是應該把孩子送回父母身邊,但事發後越有五成家長拒絕接受孩子。最後國家隻得找地方收容撫養這些被遺棄的孩子,這算是寄養所的雛形。由於二十年前的這樁事件太過惡劣,人權組織進行抗議,國家才出台一些規定,承認了部分獸化人的權益。
本來,收集素材隻是楊睿識想要出門的借口,現在他是真的想寫一本關於獸化人的書了!
CH40
新藥已經使用了大半年,改變是人眼可以看出來的。
內城本來麵臨的用工荒隨著獸化人的到來得到緩解,已經低迷一段時間的生產製造業重新有了活力。從放寬獸化人準入標準後,人力市場每天都有人包車帶一大群獸化人回自己的工廠。比起那些隻想要坐辦公室當白領的純種人,肯出力工資還低(跟純種人對比)的獸化人非常搶手。雖然大部分獸化人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但起碼都多少會點手藝,也能算是個技術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