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我頭也不抬。

“阿咧,為什麼?”這家夥原本戰意盎然地拿出他的死棘槍對著我,就連背景音樂都已經悲壯地不能再悲壯了,結果被我這麼一打岔,咳咳,什麼悲壯都沒有了。

“我才不要和你打,反正你自己會作死的。”

“……阿夕,你聽到我心碎的聲音了麼……”這二貨沉默半晌,然後一臉悲傷地看著我。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我撇撇嘴,然後看了看不遠處貌似正在起火的教堂,然後伸出手指著那裏:“你家master好像要被火刑了你不去救他在這兒跟我扯皮真的好麼?”

“我走了債見!”這家夥結果連槍都沒收起來就直接朝著教堂衝去了。

“……騙誰啊,master知道了之類的……”我看著那家夥的背影吐槽。

庫丘林這家夥在麵對他家master的時候一向是個鋸了嘴的葫蘆,能不說什麼就不說什麼,就連上次和Berserker相碰撞回去估計也沒讓麻婆知道一點半點,更加不用說我的事情了,更何況他到現在連我是不是英靈都不能夠確定又何來的戰鬥一說?

這種程度也就騙騙衛宮士郎那家夥吧。

“對了,說起來不知道吉爾伽美什那塊兒腫麼樣了,恩奇都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夠打得過身為半神的Berserker呢,那家夥貌似是有十二條命吧……”沒等庫丘林奔出去多久我就看到剛才自己還在念叨的綠色長發容貌姣好的少年向著酒吧走來,雖然臉上仍然帶著笑意,模樣卻比平時要狼狽了不少。

“我勒個擦,恩奇都你沒事吧?”我看著貌似受了不輕的傷的恩奇都,急忙跑出去扶他。

“喲,阿夕,我沒事拉,隻不過沒料到那個大個子竟然有12條命所以一時輕敵了。”恩奇都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到了我身上,然後吐了吐舌頭抱歉地笑。

“真是的,隨便玩玩也就罷了,幹嘛非得跑上去拚命啊你這倒黴孩子。”我搖了搖頭,然後扶著這娃到酒吧裏麵坐好,從房間裏麵找出了傷藥給他塗上。

“唔,這些藥還是我當年在隊伍裏麵幹事兒的時候預備的,也不知道對你的體質有沒有用,反正先上了就是了。”

“讓開。”沒等我把手上的藥都給恩奇都塗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精靈的聲音。

“怎麼了?”我回過頭看著瞪著一雙紅眼睛的精靈,對方的模樣似乎有些奇怪。

“在水精靈麵前擺弄你那些不入流的傷藥,你是在特意向我挑釁麼?”精靈輕哼一聲,然後就走到了恩奇都的麵前,伸出手平放在對方的傷口上。

“雖然被驅逐了,但是這點能力我好歹還是有的好麼。”對方在輕而易舉地把恩奇都身上的傷治好之後傲嬌地看著我,然後冷哼了一聲離開。

“……阿夕,你什麼時候找了這麼有個性的店員?”恩奇都眯起眼睛,然後笑著看著我問道。

“嘛……一時糊塗,不過好歹也不算個廢物就是了。”我看著恩奇都恢複得極快的傷勢,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瞼。

“種族原來是水精靈啊……好稀有的物種呢。”

看到伊萊恩的能力,我想我大概能夠猜到鏡子想要做什麼了。

他……看中的是伊萊恩即使失去了信仰也沒有失去的治愈能力,這種能力並不是他的信仰賜予的,而是伊萊恩天生自帶的能力,照這麼說來……這家夥……到最後很可能能夠成神?

不,或許是誰的棋子也說不一定。

不過雲華既然看中了伊萊恩的這種能力,那就說明他其實已經有了想法計劃,我所需要做的,大概就是默默地站在一邊然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才比較好吧。

“被一個半神也能夠弄得這麼狼狽,恩奇都,你這些年還真的是墮落了呢。”等到恩奇都在我店裏喝著我給他調的酒一邊和我嘰嘰喳喳時,門口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可是我還是把Berserker給弄回老家了,吉爾,你雖然什麼事也沒有,不過Saber也還好端端的吧。”聽到了這句嘲諷意味特別大的話,恩奇都停下了和我的聊天,然後他轉過頭看著吉爾伽美什完好無損的模樣,挑起眉冷笑。

“今天不過是打個招呼,本王想要殺人自然還是要看心情的。”吉爾伽美什看到恩奇都的那張嘲諷臉略有些不自在地撇過臉,然後嘴硬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著,恩奇都又露出了一個更具有鼓勵意義的笑容,然後就再也沒管那家夥。

吉爾伽美什暗紅色的貓瞳直直地看了恩奇都許久,然後輕嗤一聲,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酒吧。

“恩奇都,醋勁兒略大喲。”我揶揄地看著那個天然黑的小孩兒,然後帶著善意地調笑。

“也不算是吃醋啦,隻是我完成了任務那家夥卻隻是打了個招呼所以不舒服而已,明明說好了要參加的嘛,吉爾那種不上不下的惡趣味真是越來越討人厭了。”恩奇都說著鼓起了臉,帶著溢於言表的不滿。

“誒,我還以為是因為那家夥特別對待Saber了所以讓你感覺不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