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3 / 3)

“額……那是怎麼樣,快說快說。”跟尤綺琴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秦木璃心想,好吧,我今晚開始看現代職場文,沒太後,沒假麵舞會,嘻嘻。

“那時候,我和很多個男孩子跳舞,都沒有找到心動的感覺,反而惹來幾個糾纏不清的家夥。然後我就跑,跑著跑著就撞到一個人,手裏麵的雞尾酒都撒到人家身上去了。”

“那個人就是阿暉?”還是很狗血的劇情嘛。

“不是。”愛麗絲得意地笑她猜想落空。“我想要幫人家擦衣服,手忙腳亂地翻不出紙巾,旁邊就有人遞過來一包紙巾。”

不用解釋,那個人肯定是阿暉。“帶紙巾的男人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過他遞紙巾給我並不是叫我擦別人的衣服,反而是讓我擦幹淨自己手上的酒漬。後麵那些無賴追上來,他隻是笑著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就莫名卻步了。我就想,他是誰啊,黑頭發黑眼鏡,一個長得比較英俊的中國人而已啊,一向自詡高人一等的法國人怎麼可能會屈服於一個中國人?就在那時候,他低下頭朝我一笑,眉眼彎彎,眼珠明明是黑色的,但很耀眼,亮晶晶的,我根本不能直視,低下頭就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大聲,暖暖的,漲漲的,快要跑出來的樣子。”

初見的悸動又在這一刻重溫,春情萌動,分外純真。

秦木璃會心一笑:原來我們是沉淪在同一樣的瞬間,不知道小瑜是不是相同?

“一開始我並不相信自己就這樣喜歡上他,認為不過是好奇他有震懾人的背景還是什麼別的,於是打聽,接近,相識。不過你肯定猜不到,是安他主動要認識我的哦。一天我逮著時間去他的學院圖書館,站在書架之間一邊裝作閱讀一邊偷偷看他。他一個轉身就看到我,我不知所措地把書舉起來擋住臉,他卻走過來問我:‘你好,請問你是懷特小姐嗎?愛麗絲&8226;懷特。’”

望著愛麗絲紅彤彤的小臉,猶如個健康的小蘋果。秦木璃能想象到那一刻的心情,當初安明暉一句簡單輕柔的回複,自己已為之興奮良久,更不用說是他主動搭訕。

“因為這樣,我一直覺得安也是對我有心意的,我沒好意思開口,一直等著他說,等啊等,等等了五年。不是沒著急過,隻是他從來沒有留意過身邊的女生,對我又特別照顧,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候著,競賽似的,看誰忍得住。”說到這裏,她語帶悲涼。“可我其實是跟誰比呢?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幻想,單相思而已。”

秦木璃懂得,一個人的花落花開,宛如小醜眼角的淚,沒人看見,任哀傷徹骨。

秦木璃直覺該逆轉這種氣氛,卻不能自己地沉溺其中,仿佛感受到初見時的心動,仿佛聽見灰白走廊裏那聲溫潤的道謝,仿佛碰觸到機場離別那一刻的體溫,還有那若有若無的經典台詞。

她直視她眼裏的情感,想著,既然無法製止,那就感同身受吧,也算是一起放縱思念,任虛空的歡愉失控,任蒼白的憂傷蔓延。

她靠過去,手掌輕輕覆住愛麗絲的手掌,對上愛麗絲望過來的眼神,她柔柔一笑,不言其中。

“後來,我的身體開始虛弱,經常很困,有時候會流鼻血。一開始不在意,倒是安一直在擔心。我拗不過他,就去醫院檢查,結果……結果查出了病。我哭著問他怎麼辦,他說,放心,你會好起來的。我開始患得患失,開始受不了沒有他的時間,哪怕隻是一個小時,我都想抓狂。可我是他的誰呢?我憑什麼要求他守在我床邊?我隻能哀求他,求他陪我最後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