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納悶:為什麼啊?因為雷哥哥非禮那個姐姐嗎?
雷磊一聽就鬱悶了,雖不自詡君子之流,但聊個天被小朋友曲解為非禮算個什麼事?他正打算過去解釋教導,以免未來的花朵誤入歧途,剛好聽到老板答:嗯,好孩子不要學,不要隨便和不認識的人說話,小心被人非禮。
因為兩個人說的是中文,那位女顧客是比利時人,沒聽懂,雷磊聽懂了要辯解,老板淡定地看著他,嘴角勾笑,不是輕視也不是冷淡,但也談不上尊重,隻覺得被當成路人甲乙丙的感覺。
雷磊壓根忘記自己置於別人來說本來就是路人甲乙丙的角色,心下火氣更旺了。
隻聽老板說:雷同學,開個玩笑而已。約好那位女孩子沒?心火這麼勝,今晚小心勞累過度。
雷磊被噎住了。
老板沒有解雇他,反而經常拿他的行為給女兒做反麵教材,小老板似懂非懂,經常冒出些他瞠目結舌的言語。他就在這樣偶爾拌拌嘴的情況下,本來預定最多體驗三個月的打工生活一延再延,直到一年後經友人點破,才知道自己看上了老板。
轟轟烈烈的追求方式開始了,人家對此也就柔柔一笑,回應道:小屁孩,你不是老娘那杯茶,去找你的年輕小妞去吧。
武火不行用文火。
友人提點,像單身媽媽這種角色如果不渴望狂熱、冒險式的愛情,那就肯定是喜歡細水流長的,家庭式的溫暖。他從細處著手,經常噓寒問暖,甚至還每晚電話叮囑她要關好門窗雲雲。
老板一開始似乎看怪物那樣抗拒他,後來似乎動容了,看他眼神也不太一樣。他那個興奮啊,於是一鼓作氣再次表白。
他表白的台詞還沒說完,本已關門的店裏來了個英俊優雅的男人。對方隻是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老板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就定住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老板反應過來的動作不是去開門請人家進來,反而進了屋子,不再出來。
雷磊跟進屋子,老板讓他出去請那個男人走。“請”字咬得很重。
他依言出去,卻不見了那個英俊優雅的東方男人,換成一個略平凡的男人站在那裏。那人招自己過去,用法語對自己說:麻煩你轉告這裏的老板,我們隻是路過。
“路過”?什麼意思?他轉述給老板。老板明顯鬆了口氣,隨意揮揮手讓自己離開,便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開始,老板似乎忘記自己幾個月的努力,自顧自地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問她,她隻會不耐煩地說:幹你何事,有空就去泡妞,別在這裏煩我。
他敢肯定和那個男人有關,可無法得知和改變。
“媽媽。”
今天的陽光很燦爛,打得石板街滿是閃亮,反射的光線中走來一個女人,蓬蓬鬆鬆的罩衫,蓬蓬鬆鬆的頭發,外加掛得鬆鬆的黑框眼鏡,READ書吧的老板,秦木璃。
秦木璃接住向自己跑來的女兒,摸了摸她的頭發問:“悠悠今天看什麼書了?”
秦悠舉起手裏的圖冊,示意媽媽自己看。秦木璃瞟了一眼,點點頭,問:“悠悠真乖。今晚有什麼想吃的嗎?”循例放學後就去買菜準備煮飯。
秦悠說:“我想吃咖喱雞。對了媽媽,剛剛江叔叔打電話來,說琴姨又帶著瑤瑤翹家過來了,中午的事情,預計明天下午到,讓我們做好收留她們的準備。”
秦木璃扶額無力:“又來了……你琴姨挾天、子以令諸侯上癮了……”
話說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