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見燃燈和計蒙膠著在人家地府門口,就是進不去,心想這可不行啊,不能有負老師所托。他又想到臨行前準提給他的東西,心中定了定,便上前道:“我等來地府渡化惡鬼,乃是遵循天道,諸位在此多做阻攔,可是要逆天行事?”
地府諸人聽罷,皆是麵色一變,這禿驢竟拿來天道壓他們?
計蒙更是撇開燃燈,就想去教訓彌勒,卻被商羊拉了回去。
商羊輕咳一聲,輕撫著他的白胡子,還真是一派仙家風範:“地府如今人手眾多,就不勞煩佛門的各位了!”
“我佛慈悲,渡化惡鬼即使再累,也不會覺得麻煩。”從彌勒後麵又竄出來一個佛陀,“況且你等才到地府幾年?根本就是不相幹之人!”
商羊冷笑道:“這位道友此言差矣。我等乃是幾位聖人順應天道所立的管理地府之人,又怎麼是不相幹之人?更何況這六道輪回乃是巫族後土祖巫所化,和你佛門有何幹係?”
彌勒一頓,回頭看了眼離他們老遠、一副“這裏的一切都和我們沒關係”的浮雲狀態的觀音和地藏,心裏暗恨,麵上卻仍舊是一副祥和慈悲的笑容:“諸位施主是打定了主意,要逆天而行?那我等也隻好順應天道,施展雷霆手段了!”
“嗬,這是誰要在我地府撒野?”
聽到這聲音,地府眾人趕緊讓開一條路,隻見一身著帝服之人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眾人立刻見禮。
正是醴都大帝。
彌勒嘴角一抽,複又笑道:“彌勒見過大帝。大帝不在地府中心坐鎮,特來此迎接我等,彌勒代諸位師兄弟謝過大帝了。”
醴都大帝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果然不愧是準提聖人的親傳弟子,一樣的不要麵皮。”
彌勒麵色一變,頓時就想亮出來之前準提給的東西。
燃燈見彌勒這個白癡已經被人給阻死了,本來想一直看著笑話,但現在這種情況卻容不得他不出頭了,畢竟名義上是他帶的隊。但是麵對眼前的形勢,佛門很難討得好處,玄門說不定還有什麼暗招。想起了當年封神時候被孔宣給一勺燴的場麵,燃燈不禁多考慮了一些,於是他開始暗暗瞄起了在場諸人。也別說,當他瞄到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躲在一邊圍觀的觀音和地藏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
“不知觀音、地藏二位菩薩以為如何?”
觀音和地藏正想著自己的事兒呢,突然間被點名了,也都一愣,不甚友好的目光也射向了點他們名的燃燈。
觀音開口:“阿彌陀佛,誰入地獄也別帶上我。”
地藏菩薩道:“此言甚善。”
燃燈的笑容僵住了。他知道這倆人是板上釘釘要在下一量劫回玄門的,觀音身為截教弟子,本就與妖族友善;地藏雖然是闡教弟子,但也是屬於闡教之中為數不多的和截教弟子關係不錯的那類;地府眾人又多是三教和妖族的,讓他們出來說話,應該不會被阻,但是燃燈根本沒料到,這倆人竟然這麼大膽,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甚至是佛門留。
彌勒看到燃燈吃癟,心下冷笑,但也不好不顧及佛門麵皮,於是插口道:“二位菩薩在我佛門中佛法修為高深,方才卻是說笑了。”言下之意,你們倆現在還是佛門弟子,別鬧得太過分。
觀音微笑道:“請過去佛和未來佛繼續,不需在意我二人。”
“你!”
一直不說話的藥師攔住彌勒,道:“二位菩薩記得自己的身份就好。”然後又轉向地府諸人:“大帝既然阻攔我等依天道行事,想必是自信可以抗衡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