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顧國泰:“我要不下呢?”

顧國泰攫住許輝的下巴靠向自己,親了親他的嘴角:“我保證,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

許輝借著車內昏黃的燈光看顧國泰,顧國泰的臉像蒙了層模糊的影子,格外不真實。許輝說:“顧國泰,你以前從來不讓我摻和你的事。”

顧國泰沉默了一會說:“連你也說了,那是以前。”顧國泰苦笑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不喜歡聽人解釋,你相信自己的判斷。別人嘴裏說出來的可能是氣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就算是氣話,也帶著三分真。行,我知道你不愛聽人羅嗦,反正你不能離開我,就這樣。”

許輝嗤笑:“那你還真能銬我一輩子?伺候我吃喝拉撒睡?”許輝這次是真笑了,雖然並不開心。

顧國泰也笑了:“試試唄,不過睡得除外,是你伺候我睡,這個沒法馬虎。”

許輝說:“再來根煙唄。”

顧國泰銜了根煙點著,又給許輝點了根,然後把車窗搖開個縫,讓寒風灌進來。

林春斜著眼看顧國泰,他心裏異常納悶,許輝到底看上顧國泰哪了?這活脫脫就是個人渣,還挺賤。武文抱臂看戲,煙癮被饞上來了,眯著眼抽了幾口煙,開始感慨:“怪不得人都說愛情是挺操蛋的玩意兒,看你武爺,管這回事叫解決生理需求。大家爽完了,下回還好見麵。”

顧國泰唾棄道:“怪不得人都說你水性揚花,誰讓你天生長了張被人始亂終棄的臉。”

武文嗤之以鼻:“得了吧你顧國泰,守著你媳婦我都不好意思說你,賣給你五毛錢的麵子。”

林春咕噥:“你自己還沒有呢怎麼賣給人……”

武文二話沒說給了林春幾個腦瓜崩,嘴裏罵罵咧咧:“小王八羔子,再多嘴給你嘴封上!”

……

中間走走停停,到達山西某個縣城時已經是兩天後。顧國泰摟著許輝在床上膩歪了一天,這一路累的不行,根本沒力氣做別的。許輝睡不著,躺在他身邊發呆,顧國泰翻個身,下意識的去撈人。許輝隔他老遠,貼溜著床邊。

顧國泰沒撈著人,他不悅地睜開眼,霸道地把許輝拉到身邊,瞪著他怒道:“非得天天吵架你才痛快?!”

許輝抬抬被手銬鎖著的手說:“我不想這樣。”

顧國泰翻身壓到他身上哼哼:“我要是給你把這玩意弄開,你他媽的早跑沒影兒了!”

許輝在心裏不停地勸自己要心平氣和,省得再激怒顧國泰做出更荒唐的事。許輝忍著胸口鼓脹的情緒說:“顧國泰,鎖得著人你鎖得著……”

許輝話沒說完就被顧國泰狠狠堵住了嘴,顧國泰說:“我問你,你見過提溜著褲子擦腚的嗎?別問這麼傻逼的問題。”

兩人相對沉默,過了好大會顧國泰笑著問許輝:“寶貝,晚上吃什麼,我讓人去做。”

許輝現在心裏煩躁的直想抽自己耳刮子,真是瞎了狗眼才會看上顧國泰,日,這叫什麼事。

17、第十七章脫靶

見許輝不吭聲,顧國泰又問了一遍:“寶貝,晚上想吃什麼?別跟我作啊我告你,小心我拿鞋底抽你。”

許輝本來想刺激顧國泰幾句,可現在自己占了下風隻好作罷,不冷不熱說:“隨便,要抽我,行,買雙新鞋,你這鞋太髒了。”

顧國泰哼笑了聲,攫住許輝的下巴,咄咄逼人:“這是指桑罵槐?以前就是太寵你了,慣的你不知道東西南北,老老實實服個軟,該玩玩該吃吃,少他媽折騰事!”

許輝晃晃手銬,帶起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許輝苦笑道:“就這樣該玩玩該吃吃?我他媽連筷子都拿不了了!你讓我怎麼吃?!”

顧國泰一看許輝又要躥火,麻利翻身騎坐到許輝身上,捂住他的嘴嚷嚷:“別他媽氣我了,小祖宗,日,快被你折騰死了!我啥時候舍得跟你紅過臉,啥時候真動手打過你?媽、逼的你說的話跟刀子似的,全他大爺的戳老子心尖上!我真該好好表揚你啊,刀法特好啊,一丟一個準,還見血!”

許輝被他捂著嘴說不出話,唔吱了一會,心說你怎麼沒打我,那耳刮子打的響著呢。

顧國泰繃著臉問許輝:“還來勁兒嗎?不來勁下床吃飯,還他媽給你專門做呢,愛吃吃不吃拉倒。”

許輝穿上鞋就要踹顧國泰,結果給顧國泰捋住脖子,疼的他直冒汗,腳不得不放下,老實巴交的跟著顧國泰去吃飯。顧國泰訂了個包間,偌大的房間裏就他倆人,顧國泰坐最北邊,許輝坐最南邊,埋頭盯著水杯裏漂著的茶葉看。

顧國泰抖著腿彈彈煙灰,不滿道:“茶葉開花了嗎,想喝嗎,知道誰是你男人了?服個軟我喂你喝。”

許輝頭也不抬說:“我不渴。”

那態度那語氣,顧國泰覺得自己要真跟他一樣,就直接拿茶水潑他臉上潑醒他。顧國泰點了一桌子菜,打電話叫武文跟雙甲過來吃飯。跟許輝單獨吃?顧國泰不敢保證自己脾氣上來會做出什麼破事。

十分鍾後,武文帶著雙甲走進包間,林春被雙甲押著十分狼狽。雙甲離武文不近不遠的坐著,林春蹭一下子躥許輝身邊坐定,擔心地看著許輝:“輝子,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