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擊退而不是擊潰,這點騰原閣下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憑他的那個步戰旅團,倒沒往擊潰方麵想。
騰原少將很塊就見到了傳說中的支那坦克集群,遠處隆隆的履帶壓過地麵的聲音在一瞬間就讓騰原少將的心跳速度提高到了極限,通過聲音判斷距離的騰原少將在心裏亂了起來,巨大的榮譽仿佛已經在向著他招手。
越來越近的履帶碾壓聲讓所有的日軍都緊張起來,支那人的坦克集群很明顯就在十公裏以外的地方向這裏行駛過來,隻要他們敢靠近,那麼八門步兵炮和八挺九七式20mm反坦克槍射出的彈丸就將毫不猶豫地撕裂一切,但現在不行,漆黑的夜色使得所有的日軍隻能大概地看清前方兩、三百米的地方,還得再等等。
侵華的成功,已使得這些日軍士兵的自信心,在那個時段達到了爆棚的頂點。
伏在城牆上的幾百名日軍很快地就被遠距離上突然一起閃亮的炮口尾焰給震驚住了,從來沒見過上百門火炮在同一時間齊射開火的景象,而在下一刻,他們就來不及感歎了,百顆高爆榴彈帶著奪人心魄地厲嘯,呼呼呼地落下,下一瞬間,巨烈的爆炸就驚天動地的響起,巨大的火球包裹著包括九二式步兵炮的殘骸一下子就飛上了半空幾十米之高,而那些火球邊緣的還在等待射擊的炮兵則身體徹底地被抹滅,真的隻是瞬間!
而僥幸不在城頭當值的日軍士兵的驚訝很快地就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是天崩地裂了嗎?是支那的坦克發起進攻了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了?帶著巨大的恐怖和難以掩去的疑惑,所有的日軍開始向著遠處火光突然閃現的地方射擊起來。
一分鍾,就在百輛坦克碾壓過平原城牆向前推壓的一分鍾後,大舉出現的坦克很快地就用戰車炮 對著眼前的日軍士兵轟擊起來,一顆顆的榴彈狠狠地砸向幾十米外的日軍,呼嘯的彈片輕易地就將一個個的日軍火力點掀翻在了一邊。
坦克集群衝鋒的方向是在東城門,防守這麵陣地上的日軍在突然就被轟開的城牆垮塌後,本就很茫然,待驚見坦克出現的頭幾秒鍾,更加地不知道該怎麼與之抗衡了,但訓練有素的日軍很快就在指揮官的咆哮聲中反應了過來,密集的子彈也如雨一般對著坦克打了過去,連續的‘叮叮’聲立即就在坦克的四周不斷地響起。
坦克駕駛員們怒氣,正在射擊中的坦克突然都略停了一停,僅隻十秒不到,第二輪齊射再起。
第二輪100毫米高爆榴彈直直地齊射,於是在一瞬間,原本躲在石屋裏欲要打巷戰的東門日軍阻擊者們,就像一根被用力踩踏的枯枝一般在火光中四分五裂開來,紛飛的鋼鐵碎片和殉爆的彈藥在一瞬間,就將日軍依為堡壘的狙擊陣地連帶幾百名日軍一下子就裹挾在了其中,而等到火光散盡的時候,整個突然空曠起來的東城就隻剩下一些冒著青煙的殘片和焦胡的泥土在微微地噗響著。
“射擊!射擊!”親眼看見東城慘景的騰原四野幾乎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遠處支那坦克集群的威力簡直是超出自己想象的百倍還不止,昂著顯得出現大麵積混沌的大腦,騰原四野本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身上的指揮刀,用自己聲嘶力竭的吼聲來為驚慌失措中的士兵們壯膽。
是的,隻是壯膽!吼叫著手下開槍的騰原閣下自己都有了那麼一絲明悟。
混亂中的日軍士兵很快地就在他們的指揮官的嘶吼聲中瘋狂了起來,所有的日軍士兵開始用手裏能用的武器對著遠處漸近的69式坦克群射擊了起來。
日軍射出的密集子彈很快地就敲到了69式坦克巨大的裝甲之上,叮叮當當的聲音立時在暗夜裏連續地響起,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連一般性炮擊都渾不當一回事的69式坦克絲毫不在意日軍所有輕武器的射擊,就連匆匆對著自己坦克一陣連射的那五挺九七式20mm反坦克槍也隻是撞擊後的聲音大了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