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曆史慣性
第171章曆史慣性
“司令！我該向哪裏轉向……”艦橋中間的那個舵手抱著舵輪無助的問。
三本五十六閣下現在和那個舵手一樣，同樣沮喪著臉望著中國人那架來勢洶洶的飛機，就那速度，他明白，他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司令！”大副的呼喊把山本五十六閣下從愣神中拖回到現實。
“沒有閃避的可能了！”山本五十六無奈道，不過他還知道他承擔著這條航母艦長的職責。作為艦長，他得為這條航母上的一千三百名艦員負責。
“馬上鳴響碰撞警報，命令甲板上的人員各自尋找隱蔽！”山本五十六大聲的命令到。
“嗨！”大副飛快的拉響了緊急警報。刺耳的碰撞警告聲立即在戰艦上空回蕩起來。
在距離赤城號不到三百米距離的海麵上，武直一號如一塊天外飛石，帶著勢不可擋的風壓正在向著赤城號那龐大的艦體極速的接近。
赤城號看來隻怕在劫難逃，這是所有日本海軍軍人在看到這一幕景象時心中跳出的共同答案。
沒有空間躲避，更沒有時間躲避，日本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死神獰笑著向自己飛速逼近。
武直九－1已經接近至一百米，這時候甲板上的日本水兵們開始絕望，他們喊起了無意義的驚呼聲。然後徒勞地跑向離自己最近的掩蔽所和艙室，作著對生命的熱愛的最後掙紮。
“來不及了！”
山本閣下站在艦橋台上望著那架飛機風馳電掣地對著赤城號龐大的艦體凶狠撲來，而令人悲憤的是，甲板上還有很多他的水兵在匆忙的跑來跑去。
“來不及了……”山本閣下再次重複，他閉上了眼睛，他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士兵血腥恐怖的景象。
但是，過了許久了吧，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沒有爆炸，沒有震動，甚至連一聲驚呼或者慘叫都沒有。
疑惑的睜開雙眼，出現在山本閣下視線裏的是部下們一張張同樣不解的麵孔。
“現在……什麼狀況？”山本五十六不由向甲板上望去，結果隻看見了一片白茫茫的霧。
“那是什麼？毒氣嗎？可是我的人沒中毒症狀，加上海風又這麼大……奇怪！中國人費了這麼大力氣卻又究竟在搞什麼？”山本五十六皺眉思索，露出了癡呆像。
那片白茫茫的霧很快消失了，隨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山本五十六定定地看著那片在甲板上露出劫後喜意的水兵，覺得腦子不夠使……
居然絲毫沒有任何被命中的跡象出現！中國人是來炫耀他們的駕駛技術嗎？山本閣下隻能往這方麵猜想，他搖了搖頭，一個詞語自他嘴中崩出：“有病！”
而被他視為有精神分裂症的龍嚷，可不知道他正背負了這個評價，他在駕駛著直升機飛速轉向，去尋找另一搜大軍艦來完成他的任務。他的下一個目標是——投彈加賀號航母。
這時上，日本人的炮手卻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他們的攔截炮火不能發射向平飛在艦隊的武直一號周圍，害怕誤中已艦。隻能看著機槍手掃射而不能幫忙。
一串串機槍子彈呼嘯著擊中了直升機的裝甲外殼，子彈沒有能夠穿透那層特殊複合材質的裝甲，但防彈玻璃卻不行了，被高射機槍多擊了幾下，終還是被擊破了。
一串子彈鑽破玻璃射了進來，把他的副手打撲在駕位中，狂暴的氣流從玻璃孔上的彈洞中硬灌進了駕駛艙，發出的尖嘯直入魔音穿腦。然而龍嚷卻對這些全然不顧，隻咬著牙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目標，這點意外他能接受，除非是子彈打爆了他的腦袋，否則就別想讓他停止現在所要做的事。
加賀號離赤城號足有四公裏遠，龍嚷把直升機的速度開到了三百五十公裏的上限。下一刻，堅實的巨艦就像是一座山一樣越放越大，武直九－1在日本士兵瘋狂的彈雨中進行著最後的衝刺。
500米，400米，300米……近了，近了，終於飛到加賀號上空。龍嚷狠狠地按下了投彈按鈕，機腹下懸掛著的一枚彈丸立即脫離了飛機，隨後在自由落體中爆出了一大團白色的煙霧，擴散……
任務終於完成，龍嚷連忙一打操縱杆，直升機斜劃了一個弧，隨後便帖著海平麵飛去，他可不敢拉升，隻好以最快的速度直飛了。
連遭戲弄的日本人惱羞成怒了，現在他們已把武直九－1的飛行目的確定看成是來炫耀飛行技術的了，無數根此起彼落的小水柱後，是兩根巨大的水柱突然出現在龍嚷不相信的目光裏，體積龐大得讓龍嚷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巨大的水柱如替龍出海般衝天而起，其中一根水柱邊緣隻距離武直九－1的機身不到三米，就像是一條怒龍一樣巍然聳立。讓人不由得產生了也許它們會永遠這樣聳立下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