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麗也沒打算把這些告訴王慧敏。說了也沒用,還不如激一激王慧敏,好讓她打鬼子的熱情更熱烈一點,“慧敏啊,你現在應該想的是你如何去把那十萬日偽軍給擊潰了。我知道你擅攻,可是李冬也沒讓我失望啊,鐵嶺的事兒沒出半分問題。你很擅攻,但是你也有些毛躁。打鐵嶺的事兒很關鍵的,這方麵你要向李冬學學,我是怕你毛躁了。”
王慧敏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頭兒是不相信慧敏的能力了,那這次行動為什麼還讓我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
秦麗眉毛一挑,疑惑著,眼中露出故意一些迷茫:“對啊,你毛躁的毛病還沒改了,我為什麼還要對你委以重任,不行,你這次仍呆在遼陽吧,哪也不能去,你的第三軍交給楊雨吧。”
王慧敏慌了,抓住秦麗的胳膊,“別啊,頭兒,千萬別,我那裏毛躁啊。你沒看見我打這麼多仗都沒出過什麼紕漏嗎?”
秦麗沉思了片刻,凝重的說道,“好吧,你確實沒出過什麼紕漏。這次作戰,我也賦予你獨立作戰權。不過萬事小心,不可求奇勝。要是出了半分岔子,以後你就不用打仗了,和周先生一起搞些政務建設吧。”
“是,頭兒!!”王慧敏猛的敬了個禮。
王慧敏離開之後,周衍仁和程家輝到了秦麗身邊,周衍仁笑道,“王將軍打了這麼多仗,顯示出的隻有精明和睿智,哪裏毛躁了,雖然有過出奇製勝,大多數卻也是深有道理,您拿這事兒來嚇她可是有點兒不地道啊,嗬嗬”
“以前鬼子威脅大,時刻有生命的威脅,需要慧敏的雷霆一擊來震懾宵小。但是現如今,我軍已經沒有了生存壓力。我和慧敏認識也有十年了,她的風格我知道。加上這次沈陽的誘惑太大了,我害怕她急功近利。”秦麗平靜的說道。
程家輝也上前,“頭兒這是老成之言。有了讓王將軍敗則去從政的緊箍咒,我估計啊,她就是想要行險,也須三思而後行了,沒絕大的把握,她不敢囉,哈哈。”笑了片刻,程家輝又道,“頭兒對此次作戰把握大嗎?”
秦麗搖搖頭,“其中變數良多,不提奔向鐵嶺那十萬日偽軍能不能在四平長春之敵來支援之前成功催毀。就算能不能把沈陽的日軍再調出來,都是一個問題啊。要是調不出來,我們強攻沈陽,縱然能打下來,恐怕也是得不償失,會損失慘重。”
周衍仁皺著眉頭說道,“那頭兒為何還要打沈陽?”
秦麗頓了頓,思考片刻,“不論如何,沈陽派出那十萬日軍機動力量定要解決掉,不然,就是我不想打沈陽,李冬在鐵嶺奪下的大批工業物資也不好運回來。而且我軍現在經過一糸列的外買活動,實力已經成長到了這個階段了,總需要來場大仗 練練兵。雖然我明著說作戰目標是沈陽,其實隻是我設了一個局,針對救援沈陽力量的一個局。我要狠狠的削弱一下日軍的機動力量。我給兩位交個底兒,這次我的主要作戰目的,是在短時間裏占據鐵嶺,並且將鐵嶺到我自治政府之間打出一條運送鐵嶺的安全路線,並且把沈陽周圍幾個進攻沈陽的優勢地帶握在手裏。到時候,就算日軍能守著沈陽也沒了用,我軍可以慢慢磨。就算鬼子從國內或者東北其他地區調來精兵勁旅,我軍也有時間把占據的幾個城市洗劫一空。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話,若打開沈陽這個缺口,拿下奉天飛機製造廠,把奉天飛機製造廠裏的設備搬到自治政府,就算不能全搬也行,搬多少是多少。嘿嘿,程總,您把沈陽對咱們有大用的工業廠子盤算一下,回頭您跟方梅交涉一下,排個輕次位置,然後發給參謀處,讓他們擬定一個搞定這些廠子的計劃。”
程家輝點點頭,答了聲,“頭兒真是國手,鬆井石根在我軍發動進攻沈陽的計劃之後,怕是想破也破不了這個局了。沈陽重工業分布的情況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注意過一些,那些廠子的原址,我還參觀過呢。”
秦麗微笑,又看了一眼周衍仁,“周先生,此次我要親自帶兵打沈陽了,自治政府的事兒就交給了您。川軍的實力不強,配合著自治政府現在的各城市警備團。其他人也甭想輕易對自治政府威脅。您也放心,我不會讓鬼子以師團為規模的部隊來偷襲自治政府的。”
周衍仁也猛的敬了個禮,“您請放心,周某不會讓頭兒有半分後顧之憂的。”
……
在會議結束五個小時後,秦麗乖座一輛武直九,到達了第一軍營地,接手第一軍指揮權。並對第一軍做了個戰前動員,讓第一軍所有官兵做好打大戰的準備。
楊雨的第二軍也在加速動作,於第二天就到達了遼陽,王慧敏的第三軍迅速將防務交割給第二軍,楊雨部逐按照整體布置,開始對沈陽南麵門戶燈塔市進行了幾次稍微猛烈的進攻,以期吸引沈陽日軍方麵的注意力。
王慧敏部則帶領第三軍朝著鐵嶺進發。她已經探聽清楚,奔襲鐵嶺的日偽軍是磯穀廉介。此人是日本昭和時期,四大中國通之一,也是上任關東軍參謀長,與蔣介石、廖仲愷、孫中山等中國著名的政治家有較深的交往,深的這些人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