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口聯隊長的放棄前半部陣地,力求拉開兩軍的間距,以鞏固後半陣地的無奈之舉,到頭來也沒有得逞。
當向海波的裝甲連一出現在戰場上。其實川口大佐就已意識到,這一戰他是敗局已定無力回天了。剩下來,作為此戰的最高戰地指揮官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盡量保存指揮下的這個聯隊的實力了。川口大佐堅信,隻要日軍殘部能抱成團的死守一隅,以眼前這支中國軍隊的力量,硬是要吃掉他的部隊,也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和消耗大量時間的。在這種情況下,急於推進的中國軍隊應該不會對全殲自己的部隊有興趣。
日軍各部聽到指揮,忙慌急後轍,可負有為全軍打通安全通道責任的張雷,那裏會放過這個殲敵機會,咬著日本人的尾巴揮軍猛進。
“贏了!”
透過望遠,一直在毗盧峰上緊張的關注著遠方戰場上的每一點細微變化的衛清研,狠狠的吐出了一個濁氣。
她的眼裏所見,向海波所部向日軍左翼陣地運動的速度極快,而這9輛坦克養精蓄銳已許久,早就被憋壞,這時上了戰場,一個個便象出閘猛虎般的在日軍的陣地上往來衝殺。在實力占了絕對優勢的中國坦克迅猛的攻擊下,早已被打得沒了力氣的日軍守軍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隻花了十分鍾,中國軍隊就橫掃了日軍的這塊陣地,想要頑抗的小鬼子都成了破爛的屍體。這時從火線丟下了部分夥伴才勉強抽身出來的日軍殘部主力正在川口大佐才組織起來的,左後側陣地上的火力網的掩護下,活象惶然無助的喪家狗一般的,在最後一快陣地上倉皇抵抗。
“殺。”
向海波的作戰風格也是個硬朗派,他那裏會放被中國人稱之為“鬼子”的生物跑路?他的連隊在他指揮下憑借69坦克的那強大衝擊力,硬是活生生的把正在撤退的千餘日軍步兵、炮兵們給來了攔腰斬斷。小鬼子的這一刀也是挨得不輕。足有兩個大隊編製的殘部被斜刺裏殺出的中國坦克給攔截了下來。坦克兄弟們用機槍掃、用履帶壓,直把小日本兒殺得是鬼哭狼嚎哭爹喊。少數僥幸從坦克的履帶下逃得一條狗命的日軍,懾於中國坦克的那森寒的專門壓人身體的威力,開始向四下裏亂逃。
他們是寧願死在子彈下也不想因被壓成一張肉餅,而不能魂歸東瀛。這部分的百來個鬼子是幸運的,出於時間方麵考量,剛剛解決了日軍多股小部隊的,正向推進以圖與營主力彙合的9輛坦克,用機槍子彈仁慈的替這夥“可憐”的小鬼子達成了他們的心願。
隻不過,適才為等向海波連參加戰鬥而被日軍用戰車群反衝擊的張雷跟他的同僚們,更喜歡用全戰鬥姿態開進的方式,來體現他們的怒火!
以一線平推姿勢推進的14輛坦克,率先把日軍後陣地包裹在煙塵當中,在威風八麵的大逆裝甲車的立體壓迫下,不安、惶恐迅速在不堪心理重負的日軍官兵中蔓延。若不是事到如今,亂跑亂動的情況隻會令動的人死得更快,日軍官兵們早就四散奔跑了。
跑?不敢跑!逃,無處可逃!一些膽小些的日軍將兵,麵對這種絕境,終於被這陣仗嚇得攤倒在地。那場景能把日本兵的老祖宗們,氣得從墳墓裏爬出來。然後呢?當然是被中國軍隊再打進墳墓裏了!
“團長,有好些鬼子兵跪地投降了,咱們要不要收下?”一個車長通過車載通訊報告道。
“屁話,沒聽到參謀長說過了麼,我軍,不要任何日軍俘虜!”張雷怒氣回道。
這番對答是通過公用頻道說的,各戰車自然都能聽到。而聽清後的中國坦克手們便再無猶疑,火力全開,向殘存的日軍發起了最後的火力清掃,把場上的日本人都打成了碎屍爛片……那看著還完整的屍體,還不放心地開過坦克去壓一壓,徹底地杜絕了日本人裝死避禍的念想。
是日17時20分,當快速支隊突到朝鮮妙香山重要溢口、平安南道城下時,日軍被迫從前線抽兵回援後勤重地的消息,傳到第四軍軍指揮所時,那些血熱得發燙的年輕參謀們,興奮得差點把作戰室的房頂都掀翻了。這戰場主動權,總該能牢牢握在手中了吧!這種樂觀情緒,遠不隻是感染了指揮部裏的小參謀們,就是那些前線將領們,也個個磨拳擦掌。
人人都看得到,在日軍後方重地平安南道方麵,安插了一支機動兵力,不但起到了緩解正麵戰場的巨大作用。還將影響整個會戰地發展進程的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