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連季又看了一會兒,似乎感覺到槍聲比預計的稀疏,不由皺起了眉。他爬上坦克頂,仔細地研究著這片山區的地形。
這將會是他最後的一次指揮作戰,絕望也好,痛苦也罷。他都需要用冷靜周密的殘酷,完成這一場複仇之戰。
是的,如今的戰事對於拉夫連季來說,已隻是簡單的個人恩怨問題。他需要複仇後才能甘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拉夫連季冰冷的關注下,林中的戰鬥規模雖小卻迅速地吞噬著人命,但他已不在意士兵們的死亡數字。隻是指揮著人群一波又一波地衝進那片樹林。
在拉夫連季的決心下,林中每一個大逆戰士,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傷亡也在迅速地增加。
短短二、三分鍾的戰鬥,在這處山腰裏,已經不知道散落了多少士兵的屍骸。
不過,也正是由於老毛子們瘋狂的突進,激起了擔負阻擊任務的大逆戰士們的血氣。
依托著山地樹林。34位大逆特勤戰士就如同34位暗夜殺神,在林中殺出漫天腥風血雨。短時間內,沒有人能擋住他們互相交錯配合的獵殺,他們槍槍有效,轉移戰位也迅猛非常,邊打邊退中,轉眼之間,就已一比十的戰損比,使進攻的蘇聯士兵留下了巨大的心理暗影。
整個山林,都透發出一種嗜血的詭異。更有此起彼伏的慘叫,使受不了這種槍槍咬肉場景的蘇聯戰士紛紛踉蹌後退,甚至轉身大叫著逃命。
拉夫連季死死地看著山頭,眼睛發直,眼中盡是無法置信,那些林邊陸續冒出的倉皇竄出的士兵,讓他無法理解。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的複仇信心。因為在兩翼,有他的兩個營的包抄部隊,正從兩個方向往中間合圍。
但他不知道的是,經過了三分鍾的阻擊,已邊打邊退到了開闊地帶的楊一凡等人,自然不會再留下來拚命,一聲大吼:“走!”
令下,僅餘的九人忽然間亡命狂衝,眨眼間,就向著那片有六、七百米的地帶展開了生死時速。而已占據了陡峭山體的蘇三炮他們,則火力盡開地為他們作掩護。
七人!34位戰士,在經過艱難的阻擊後,還有七位勇士衝過了開闊地,消失不見。
追到林邊的蘇聯士兵看著那片空空如也的開闊地,以及對麵陡峭的山體,皆泛起了一股無力感。
“啊!!!”當知道結果後,拉夫連季發出狂怒地暴喝!
隨即,老羞成怒的蘇聯人,用無休無止的炮擊,向那片山體傾瀉著他們的不甘。驚雷滾滾中,天空仿佛都被硝煙給遮蔽了。整個山體,隻能看見一片連著一片的閃光。大地在永不停歇地劇烈顫抖著。
毫無疑問,1941年的9月27日,整個世界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大逆軍對蘇聯新西伯利亞方麵軍的戰鬥上。而大逆前指,則把更多的關注,投在了楊一凡率領的突擊支隊能否生還上。
在羅日山脈,楊雨上將指揮的三大集團軍一改之前的穩步推進戰術,全麵出擊,與蘇聯新西伯利亞方麵軍大打出手。在天空,大逆航空戰隊雖然還不能全麵占據製空權,可也擁有穩壓蘇軍一頭的實力。
而在蘇聯國內,不甘於被中國軍隊大量占據疆域的蘇聯政府也已經針對中國問題全麵啟動,征召了大量預備役民兵,向“烏斯季伊利斯姆斯克聯盟”集結。源源不斷的兵源,通過一條條道路,在巴格拉米揚大將的組織下,分批編入方麵軍預備部隊。使新西伯利亞方麵軍的軍力得以急劇擴充。
決定中蘇戰爭走向的宏大戰役,就在此刻上演。
鑒於此,大逆軍方首腦秦麗組織了午安門講話,並責令轄區內所有廣播、報社積極參與宣傳,號召全國所有民眾團結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打贏這場戰爭。秦麗的演講,從頭至尾隻透露了一個信息:為收複失地,就必須得先打敗在我國北方的最大威脅――蘇聯。一切的一切,都將為這場戰役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