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還沒有裝備雷達搜索糸統的日本人,光憑眼睛索敵……除非是大逆機群願意一成不變地直直飛過去,不懂半點變通才行。問題是,李佳一等軍中特選精銳是這麼迂腐的人嗎?
答案很顯然,當然是不!早在發現行蹤暴露後,轟炸機群便丟出了四架戰機離隊,與四架日機兜起了圈子。都想盡快進入對方後麵占據有利的攻擊位置。這種咬尾戰術,乃是一項基礎空戰原則。雙方飛行員自然都知道。天空中,他們開足了馬力,繞著圈子希望能找出對方的破綻。
既然,都是有經驗之輩,那就得比較飛機的性能了!幸運的是,如今的大逆戰機絕對能夠稱得上是世界範圍的頂尖級,在機動性能和速度上當得起“最出色”三字評語。而且,爬高性能也遠強於日機。於是乎,當雙方飛機仍在兜圈子,彼此很難找到攻擊的機會時。大逆的四架戰機突然間同時不停地左右擺動著做曲線飛行使敵人無法鎖定攻擊,並在這一過程中強勢爬高,搶占高空優勢……
下一刻,這四架戰機便機關槍斜向下指,瞄準了四架日機的後上方位置。
“噠噠噠……”一串又一串噴著怒焰的子彈,掃過四架日機。結果嘛,是日軍的四架飛機先後墜毀於地。
這時,四架戰機才有機會聯糸早就大迂回飛行遠了的機群,欲追上彙合。
在這裏,四架才將將分離的戰機都需要聯糸後才能知道本機群的具體位置。可想而知,還在各個機場拚命升空的日機,又是怎麼的心中無底了。
麵對大逆機群近在十分鍾內就能襲到的機群,對於東京空軍來說,能擺給他們的路事實上已經不多了。一,東京是個國際大都市,大逆機群可以選擇任何空層、任何線路來襲。二,匆匆起飛的日機群,並不能明確地鎖定來襲線路從而迎向作戰。三,進襲的大逆機群是支有著30架戰機的較大機群,實力不弱。要是日機敢於分散開去搜敵的話,就要麵臨派多少國;呆為一個編隊的問題——
一個方向派少了,在戰機性能與數量的劣勢下,大逆機群一個衝擊就能破防,進入東京空域。那還不如隻派一架偵察機取個報警的作用好了。這樣,還能多層次立體式偵察。
但問題又來了,要是同一個方向派多了去,起碼最少也要20架戰鬥機吧?可是,誰能確保這個方向就一定是大逆機群的航向呢?要派出多少支20架以上的編隊,才能確保一定能攔截到大逆機群呢?
這個問題很深奧,以東京空域之大,可突破口之多,粗粗一算,就起碼需要50個編隊才能勉強確保這計劃行得通。但很遺憾,別說遙不可及的一萬架戰機了,布於東京範圍的飛機,光以戰鬥機而論,也就400架左右。加上轟炸機,也不過500出頭。怎麼可能擺得出這麼大的場麵。
這一來,進行有效空中攔截這道屏障,希望肯定會是不大的了。那麼,東京的安危,似乎已隻剩下了寄托在地麵防空部隊的“神勇”上,這一條路好走了。應該說,此時部署在東京周圍的日軍地麵防空兵力還是相當強的——四十個左右的重型高炮中隊,二十個輕型高炮中隊,30個探照燈中隊和4個煙幕施放中隊,怎麼著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如此看來,這道防空火力網的對大逆機群攔截,還是很有可能的。
客觀的說,麵對首都的就要被轟炸了,日本人的地麵部隊的反應速度,還是堪值得稱道的。僅僅短短的兩三分鍾,部署在東京外圍的幾百門高射炮便一起對空揚起了炮口。不過,能發揮具體作用的,也不過就是那麼幾處罷了。其他的,隻能幹聽著炮聲轟轟,望著眼前空空如也的天空發呆。
此刻,地麵上日軍不時對空射擊的密集炮火,和越來越往這個方向彙合過來的日機增多。很快就使重轟機群受到了嚴重威脅。那麼,就再升高吧!
對於日軍的攔截,李佳一和他的夥伴們憑著噴氣機高超的爬空能力,把飛機越拉越高——一萬米、一萬一千米、10500米、12000米。
到達12000米的極限後,饒是特地精選出來的機戰精英,也幾乎吃不住勁了,隻能勉強駕駛飛機向目的地飛行。
噴氣式戰機都如此,在日機來說,能真個兒進入11500米高度的,似乎也隻有零式才可行。但當他們僵笨地拉升到這一極限向度後。給予他們的,是相比“靈活”多了的大逆戰鬥機,用高度優勢實施的火力迎擊,一次又一次地把敢於飛高攔截的日機揍的冒著煙往下掉。
這樣,不僅日軍的高炮,就連日本人為之驕傲的新一代戰機零式,也成了無用的擺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占了性能優勢的大逆機群強闖過去,徒呼奈何。
而就算這樣了,那些高炮指揮官也仍不死心,還要氣急敗壞地命令所有高炮一起對空進行射擊。似乎是覺得這樣做,即使打不著,也可以嚇一嚇敵方飛行員。然而,這一切絲毫沒有減輕東京的災難。
至此,最令山本五十六擔心的空襲終於要發生了。這員海軍大將聞訊後大為震驚,但他此時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他的天皇已經藏向地下深深的地宮中。這樣,隻要天皇不死,一切就還有翻盤的機會。另外,在東京機群的防禦幹擾下,就算中國人能突破到東京上空,但一萬二千米高空,投彈命中率就會是極差,不見得能準確炸中皇宮。
然而,他的這個希望會實現嗎?要是他知道大逆這次進行的空襲,是帶著專用於打軍艦的T-10反艦導彈來炸日本皇宮,並且,出戰前的30位空中勇士都早早寫好遺書,安排了後事,帶著一種悲壯色彩的自殺性攻擊前來的!他,還能自我安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