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叱吒風雲
第二章 叱吒風雲
“都爬起來，把他們擋住。開火，開火！”
麵對大逆軍艦的強勢來襲，日軍竹密島最高指揮官南鄉少佐吼叫著：“都他媽的別趴著！特別是你，黑田大尉，要是我再看不見你的炮兵打中敵艦，我先把你劈成兩半！”
“嗨。”一名灰頭土臉的大尉應聲從一門加農炮後閃了出來，撥出指揮刀，向趴在地上的士兵連接虛劈，聲嘶力竭：“牙給給！”
可是，在聽到又一輪如隕石般從天而降的炮彈呼嘯聲之後，剛剛才從彈坑中露出頭的炮兵，忙縮了回去。
“都他媽別趴著，都起來開炮!”黑田大尉快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以為絕不缺乏戰鬥勇氣的部下，竟然在敵人的炮火下不敢露頭了。一想到不遠處南鄉少佐那揮舞著的指揮刀，大尉恨不得先拿刀把這些躲著的家夥都給劈了！
“大尉，南鄉少佐死了！”一個探出腦袋的日本兵用手指了指猶在冒煙的後麵。
大尉駭然回頭。隻見原本在南鄉少佐所在的地點，被幾發艦炮彈落中。剛剛還提著指揮刀指著自己的南鄉少佐，連同他身旁的十多名士兵，已經變成了一團焦黑土地上的殘骸和屍體。
“開炮！全都起來開炮！”臉色蒼白的大尉喊著，人卻飛快地跳進了一個彈坑。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三四十米外的方向傳來。
剛剛跳進彈坑裏的大尉，隻覺得天色，仿佛一下子就黑暗無光，耳朵裏，隻剩下嗡嗡聲。
二分鍾後。大尉和他的士兵緩緩地探出了頭。
寬闊的海麵上。那些威風凜凜的中國軍艦，已經繞島而過。自己這麵的島上，還餘硝煙陣陣。
看這情況，中國人是沒有要徹底拿下這個島，僅隻是在路過時順手打了幾輪艦炮而已！想通了此點的大尉，臉上有慶幸，更有說不出的失落。
虧得自己還在舍生亡死的戰鬥，人家卻壓根沒有瞧上……早知道，視作不見就好了！
與此同時，笑納號艦裏，葉涸桐的聲音洪亮無比：“加快速度，咱們把石垣島也砸個稀巴爛。”
7條戰艦的戰士們沉默地駕駛著軍艦，沿小濱島至石垣島的海峽一路風馳電掣。
在砸爛了鳩間島、古見島、小濱島、竹密島之後，八重群島最大的島嶼石垣島之石垣市，已經進入了艦炮射程。而所謂的八重群島，顧名思義，自然便是8座島嶼。除了上述5島外，還有西表島、黑島、新城島，沒有在奔騰的軍艦那凶猛而精確的火力中，化為齏粉。
7條軍艦，距離石垣市港口越來越近。
近500門地炮管，森然斜指，炮身下，是嚴陣待命的士兵。艦身，在大海有韻律的節奏中，上下起伏。漸漸的，疾馳變成了衝刺，速度越來越快。當抵近5海裏時，7艘奔騰的大逆軍艦，速度，達到了頂峰！
距離越來越近，無數的炮彈，在7條軍艦身旁爆炸。
“齊射！”葉涸桐死死的盯著迎麵而來的敵炮群，低吼著。
在他的低吼聲中，如同利箭般向前乘風破浪的笑納號軍艦微微一滯，隨即，主副炮同時發出響徹天際的怒吼。那迸射出來的餘波，直把海麵都壓凹了一個個凹印。隨即便以大浪的形勢向四周漫卷而去。
幾乎與笑納號的發射不分先後，6艘風馳電掣的大逆軍艦，同時打出數百炮，怪叫著、呼嘯著，劃過長空，越來越響亮！最終變成一道道驚雷。
雲龍號航母上，山本五十六麵目黎黑，聽著手下不斷地把戰情報過來——
“鳩間島被襲擊。該大隊守軍幾近全部覆滅。”
“古見島被襲擊。駐島聯隊守軍傷亡大半。”
“竹密島被襲，該大隊守軍僅存不足一百人。”
“石垣市受到攻擊，負責防禦的第50師團之川奈旅團被敵人擊潰，目前石垣市市民正在遭受敵艦炮屠殺……”
“報告，剛剛收到消息，大逆艦隊沒有轉向繼續攻擊西表三島的跡象，看其航行方位，應該是衝著74海裏外的宮古島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一直古井不波的山本頓時抬起頭來，目露凶光。看樣子，他快要忍不住了。要知道，宮古島距離衝繩本島僅僅170海裏，要是大逆艦隊趁著日美兩軍惡戰，胃口大開，直襲已被抽空了力量的衝繩的話，那麼他的大量作戰物質，怕是要被炸沒了！
隨著山本的怒火大熾，整個雲龍號艦橋裏，除了負責報告的情報軍官不時報告以外，其他人，都被一種極端壓抑的氣氛籠罩著，一片死寂。能不說話的，都盡量用手勢表示。必須說話，則將聲量壓到了最低，幾近耳語。而那些穿梭往來的參謀和勤務兵，也同樣將腳步聲放得比貓都輕。每一個人都緊緊抿著的嘴唇，深鎖著眉頭，一臉嚴肅。在寂靜的指揮部大廳中，這些先前還鬥誌昂揚精力充沛的日軍軍官，現在看起來像是一群無聲無息地老鼠。
而壓抑製造的中心，山本五十六則渾然不覺。這個原本就不苟言笑的冷麵人，現在的臉色更是冷得發青。那如刀般豎起的眉毛下的眼睛裏，閃著冷冷的寒光。別說對上一眼，就算是遠遠瞅著，都讓人忍不住打寒戰。見到這種表情，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號稱計算能力超群的日本定海神然，此刻，已經出奇地憤怒了。就在剛才，他被敵人在他最擅長的領域，狠狠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而且，壞到骨子裏的對手似乎還沒有過癮，他正借著報告一個接一個壞消息的情報軍官那機械麻木的聲音，一記接一記地抽著山本五十六的臉。偏偏，這樣的戰報，山本五十六還隻能聽著！
在場的日本各級軍官。都知道合圍美西南艦隊正到了最緊要關頭，一分兵就是功虧一簣的不利結局。因此全都喘喘地豎著耳朵，想知道他們的戰神會作出什麼應對方案。
但被他們寄於厚望的山本五十六，卻終於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把目光，重新盯在了代表著美西南艦隊的巨大紅箭頭上。對大逆艦隊的處置命令，並沒有說上一句話。
海圖上的骸骨珊瑚區，已經是烽火處處。
但，情報軍官那張不受人待見到極點地臭臉，還是不以山本的意誌轉移，不可避免地又出現了。這一次，帶來的是距離石垣島8海裏，麵積22平方公裏的多良間島的噩耗。
緊接著，又是5海裏外的水鈉島請求指導……
連接的不利戰情，使艦橋內的日本人都快瘋了。那支瘋狂的大逆戰艦編隊，在對多良間島展開打擊之時，完全改變了之前打上幾輪炮就走的戰術，轉而大搖大擺地派遣登陸兵登島，一路襲擊他們能看到的任何一個目標，將所有能用得上的東西。搬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