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痛呼出聲,忙縮了手,我隱約隻見一月牙形的印子顏色深紅。

竭力的穩住了心神,不待他說話,我逼視著他,“你好大的膽子,在太後的榮壽宮前,竟敢公然戲謔妃嬪,縱使你貴為王子皇孫,隻怕太後和皇上知道了,也不會輕饒了你。”◣思◣兔◣網◣

“王子皇孫?……戲謔妃嬪?”他的眼神由暴怒漸漸的浮上了絲戲謔的神情,“你……你不知道……朕……我是誰?”

茶聚

我滿心的慌亂,一心隻想盡快的擺脫了他,哪裏有心聽他說些什麼,扭過了臉不看他。

遠遠的就見蔣秀帶了剪冰捧了個食盒過來了,我忙繞過他的身子,向她們迎了過去,他想來有了顧忌,亦不再攔我。

一陣清風吹來,身上起了涼意,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是滿身的冷汗,貼身的紗衣竟微微有點濕了。

一晃眼,蔣秀她們到了跟前,剛剛照了我的麵就驚的叫了起來,“小主,您怎麼哭了?”

忙忙的放下手上的東西,來扶我。

“啊,這嘴角還有血!”蔣秀的臉兒立時刷的白了,聲音也哆嗦起來。

我這才驚覺自己剛才竟是忘了拭去臉上的淚,如此一來,在他麵前豈不是儀態盡失,這樣一想,心裏更深的恨起來,用帕子輕拭嘴角,一抹淡紅嫣然可見,那一口定是咬的不輕,念及此處,心裏方才解氣了點。

“小主,您怎麼了,可有哪裏不好,這是怎麼說的,我剛走一會,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蔣秀又急又憂,又轉了頭罵呆愣在一邊的剪冰,“瞎眼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傳轎,傳禦醫去。”

“別,別,”我忙拉住了她的手,“秀兒,我……沒事……”

“沒事?”蔣秀滿臉的狐疑,“小主,您……”

我不耐煩起來,道,“秀兒,你幾時也這樣羅嗦起來了?”

蔣秀見我煩躁,垂了眉不再問,細細的用帕子替我將臉上插拭幹淨了,又替我抿了抿頭發,方才扶了我走。

我心兒猶自突突的跳著,滿心裏還是剛才那男子冰冷的眼神,惟恐再被那男子跟來,卻又不願被蔣秀知道,唯有強忍著滿心的慌亂,耐了性子讓蔣秀慢慢的替我收拾了,既忙忙的進了榮壽宮。

“秀兒,今後出來,一律傳轎,”我吩咐著。

“啊,”蔣秀愣了愣。

我不再多言,眯眼看著榮壽宮的翠瓦朱簷,金色的陽光透過樹的枝葉,印在金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冷冷的光,冷的人的心亦跟著一路沉下去。

太後這幾天身子不適,我去時她正在軟塌上歪著,神情困倦,見我去了,隻眯了眼瞧了瞧我,並不多說話,坐了一小會,我便告了退。

蔣秀扶了我出了殿,在殿外候著的剪冰忙迎了上來,我命將帶著的豆糕拿了一份交給榮壽宮的內侍,便悠悠的往祥芙宮走去。

祥芙宮位於皇宮的最北邊,離的稍遠了點,我一路走的急,待進了祥芙宮,我的頭上已是沁出了細細的汗,進了祥芙宮正殿往右一轉,一條細細的石子路過去,就是紫芫住的清音軒了。

因平時總是托著有病,入宮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來看紫芫,清音軒全是用木頭建成,跟我的淺梨殿相比,布局更是小巧精致,別有風格。

才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陣的嬌笑聲,好象有不少人在,我向來不喜人多,不由顰了眉,停在了門口。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已經被裏麵的人給發現了,卻是紫芫貼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