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念一動,立時便順著這個話題恨聲道,“他們倒也不是什麼胡亂猜測,是聽了有心人的話了。”

她不由一驚,脫口道,“娘娘知道了什麼?"

我看了看她,冷冷笑著,“姐姐你想,中宮令先是在你手裏,先後成為後宮之主,如此,那個真正的後宮之主如何能甘心罷休?

“皇後?”經我這樣一說,瑾夫人像是恍然大悟,卻又像是鬆了口氣。

看我點了點頭,她疑惑起來,“她不是被禁足好幾年了麼?"

“禁足好幾年了又怎麼樣?”我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濃,“姐姐你細想想,她可是那肯甘

心認命之人,自從她被禁足,她的家族也隨之沒落了,這些年來,她和她的家人為了重新掙起來,想來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心思呢?"

瑾夫人忙點頭,咬牙道,“她當年那樣害你,卻沒想到蒼天有眼,如今這樣,也是她自作自受了,怎麼,言官們彈勃你,原來都是她使的壞麼?"

她眼神閃爍著看我,壓低了語氣,“娘娘,這個賤人可不能便宜了她,當年她害得小太子… … ,娘娘,這麼多年來,您怎麼… … 就不… … ?"

她這樣說的時候,臉上全是陰狠的表情,我怎能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心裏暗自咬牙,哼哼,又在故伎重演,想先摔掇著我除了皇後,她再利用這件事好置我於死地麼,她就不明白,借刀殺人,一箭雙雕之計,不是每個人跟前都運轉得了的!

瞼上卻是一絲不動,我做出恨極卻又無奈極的樣子,“可是,她終究是皇後嗬,正如姐姐所說,皇上和她到底夫妻這麼多年,她雖然被禁足,可是寧瑞宮裏的守衛,卻是連隻蒼繩也飛不進去的。”

看看瑾夫人默然的瞼,我暗自好笑,這幾年她為了除去皇後,那心思可是一點沒有少花的,若不是我防得嚴,她早得逞了,對於寧瑞宮的防守之嚴緊,她又怎能不清楚明白?

突然的,我話風一轉,“隻怕接下來她要對付的,可就是姐姐你了!"

瑾夫人大是意外吃驚,“娘娘此話怎講?"

我看著她宛然而歎,

“當年她被禁足前,對姐姐你也是怨債不已嗬,若不是如此,太後又怎麼會突然被皇上… … , ”說到這裏,我慌忙住嘴,一瞼的懊惱後悔。

她這一驚非小,趕忙追問,“娘娘,您方才說的什麼?你是說… … 太後… … 她是被… … ? "

我做出心虛的樣子,連連否認,“並沒有什麼,嗯,姐姐累了這一上午了,快回去歇著罷。"

她滿瞼狐疑,喃喃道,“娘娘定是有事病著殯妾,”她忽然想起來,“前些日子,娘娘也是這樣欲言又止,娘娘,到底是有什麼不能跟殯妾說的?"

我卻極為難的樣子,“按理,我是不能跟你說,可是,咱們姐妹一場,說起來,也不過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蚌,這… … ?

瑾夫人撲通跪下,深深而拜,口裏已是嗚咽出聲,“皇上到底為著什麼和太後生這樣大的氣?聽娘娘的口氣,這內裏的緣由娘娘是知道的,求娘娘開恩,告訴給殯妾罷。”

她和她姑母的際遇也著實令人好笑,在她好容易被解了禁令後,她那身為太後的姑母卻又被幽閉了起來,她雖然有萬般的莫名不解,可是奈何聖旨難違,位分又大不如前,縱然她此時心若油煎刀絞,卻也還是無計可施,,準有小心謹慎的觀望了

此時眼見從我口裏露出端倪,是真是假她都不會放過,當下連聲哀求,我慌忙將她扶起

“姐姐這是做什麼?起來說話。”

她的眼裏已隱隱有淚,“太後的身子不好,如今這樣一鬧,還不知道成什麼樣了,皇上那裏殯妾也不敢問,但凡娘娘可憐殯妾,告知緣由,殯妾就是一個死,也做了明白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