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不過就是為看將大家的麵子都圓糊起來罷了,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是怎麼知道我和皇上出行營遊玩了的,”太後當時說這幾句話時,我並沒有細想的,隻是後來總覺得有哪裏不對而已,就在方才,我才突然想起,英宏帶我出行營時,知道的都是極親信的人,太後卻怎麼知道了?

我哼的一聲冷笑,“她今天隻有一件事沒有撒謊,皇上帶我出營的事,真的有人向她密告了。”

蔣秀怔了半晌,“皇上身邊的防衛向來嚴謹,這樣的事按理… … 不該傳出去啊?

我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一直為之納悶的,想著英宏身邊森嚴的守衛,以及他禦下的嚴謹,不該有人敢將主子的事放在口上胡亂說白才是,那麼… …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陡的,一個念頭在我心頭閃過,難道說,英宏的身邊,有太後的眼線?

這個念頭我尚來得及仔細砸味,就已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心裏暗道好險,在別人都以為我身在靜海庵的那一個多月裏,我能耐得住了性子,沒有出英宏禦帳一步的!

否則,隻怕等著我的就不是媚惑君王這麼簡單了,此時言官們雖然上疏彈勃我,然而到底想著當日我出宮為國祈福的功德,言語裏全都帶了三分客氣,不敢出言太過不遜。

蔣秀也想到了,“娘娘,幸好咱們那時沒有露頭的,若是被人知道娘娘其實一直都是在皇上的禦帳裏,隻怕太後就更有說的了。”

我點頭,“是啊,隻要她一將這件事傳到朝廷裏,給我定一個欺駿沸門,戲辱天下,默默眾生的罪名,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從小寫文就不愛撿查,剛剛看以前的章節,媽啊,太多錯別字,嗯,大家再看到有錯字時,可以盡情的鄙視我哈。)

“可是,”蔣秀還是想不明白,“太後她到底是怎麼知道娘娘你和皇上出遊了呢?

手裏的栗子羹早已經涼得透了,我到此時也已經一點胃口也無,千脆就撂到了一邊,蔣秀隻是輕輕瞄了一眼,她是極知道我的,明白我心裏必定又煩了,當下也不再說話,隻將那小炕桌上收拾了,拿了軟枕放在我身後靠著,“娘娘別想了,合了眼歇一歇吧。”

她端起小炕桌要出去,走到門口時,我突然幽幽出口,“若不是侍衛們口不嚴走漏了風聲,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看著蔣秀轉過身來,我一字一句道,“那就是,太後在皇上身邊,安插了眼線。”

啊,”蔣秀這下更驚,她顧不得手裏的炕桌,將它隨手放在一邊,急急的過來,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我揉一揉額角,“好在她這會子已經被禁了,這會子倒也不必太怕她,”說到這裏,我囑咐道,“夭亮後,你悄悄的去找那王大人,再找安槐,就說是皇上的意思,命他們將榮壽宮給盯緊了。”

我咬牙道,“就連蒼繩也不許飛進去。”

蔣秀卻嚇了一跳,“娘娘,這是要假傳聖旨麼?"

我突然就煩躁起來,伸手抓起炕邊上那隻白玉雕成的蓮花形的熏爐,就狠命往地上砸去,白玉熏爐本是極嬌極脆的質地,這樣猛烈的一摔之下,隻聽“啪”的一聲,白玉的碎片濺了一地,嫩得正旺的茉莉花香餅飛落在蔣秀青色蘇錦的裙子上,嗤的冒起一股青煙,混著衣料焦味的茉莉花香發散開來,竟是份外的妖燒詭秘.

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