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全都說了,該問的也全都問了,大家忽然全都不再開言,禦書房裏頓時靜了下來重外的風更大了,如一頭受了傷野獸般嗚咽咆哮著狂嘯肆虐。
終於,英宏擺一擺,疲累的吩咐,”帶她下去。”
瑾夫人發泄完這一通,像是已經被抽去了所有的筋脈般,頹唐如泥的動也不動,昏昏然任由兩個五大三粗的太監拖了她出去。
皇後跪在一角,瑾夫人前後始末的遭遇全看在她的眼裏,她到底是皇後,心知必死後,反而變得冷靜安然,見瑾夫人被拖了出去,她宛然而笑,”皇上,臣妾自知罪該萬死,不敢求皇上饒恕,隻是在臨死前,臣妾隻想求皇上一件事,”說完,她按國典大禮端端正正的拜了下去.
說吧."
”那些罪孽全都是臣妾所做,家人所為也全是臣妾吩咐了的,臣妾想懇請皇上饒臣妾的父母不死,高恩厚德,巨妾來生再報… … !
英宏不說可亦不說不可,隻問道,’你隻將當年的事全都招了罷?"
皇後淒然一笑,”周氏說得對,當年的事,臣妾雖然是中了周氏的借刀殺人,一箭雙雕之計,然而臣妾本意亦確實如此,今日想來,也算不得冤枉了。“
英宏點點頭,’你確實也是費了好一番心思了,為了順利的將沈妃母子除去,你不借再次在太後的湯藥裏下寒星草,而且一上來就是極重的手,以至於太後突然的病倒,不能阻止你的計劃。“
皇後神色端然,”原來皇上早知道了。”
英宏一聲苦笑,“聯先前一直奇怪太後因何病得如此湊巧,待從寧侯府裏搜出那兩樣毒草
方才明了,”說到這裏,他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皇後啊皇後,你真是機關算盡了啊,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你怪不得朕了!''
轉頭不再看她,他的語氣飄忽,’三寶裏麵,你選一樣罷。’
皇後臉上浮起一絲淒絕的笑,俯身拜了下去,”謝皇上一一成全。’
(媽媽咪啊,終於將這樣鏗長的一個大雷挖完了,這一段本該是最精彩的,然而煙的文筆實在太爛了,既然將它寫得味同嚼蠟,汗一個)
皇後在當天夜裏就自盡了,臨死前她給我留下一封信
道她嚴守了我們之間的盟約;並無失信,要我也別忘了答應她的,務必保她的父母平安.
蔣秀看過那封信,不由得氣憤,‘她那叫什麼產守盟約,實在是她已經避無可避了,毒害太後和皇子,夠她死幾次的,倒來娘娘跟前討情,臨死了還想再利用娘娘您。”
我心中悵然”既然已是陰陽相隔了,這一世的恩怨也就隨她去罷,想想她那點子孝心也是可憐。
蔣秀將那信在炭盆裏燒化了,低聲道,”娘娘說得是。“
正說著話兒,忽然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的進來回察,”娘娘不好了。“
蔣秀眉頭一皺,斥道,’娘娘怎麼不好了,你胡說什麼呢?''
那小宮女頓時嚇得撲通跪下,卻越急越說不明白,’不是娘娘不好了,是… … ,是不好了,
小青過去就是一腳,氣得罵,”什麼好不好了,娘娘跟前是這樣回話得麼?你把氣喘圓了再說。
“娘娘,是,是… ,是寧瑞宮裏慧哥兒,她,她上吊死了,”那宮女終於說得明白了些。
”啊,”我這一驚非小,蔣秀小青也全都驚得白了臉,一迭連聲的問,”怎麼回事兒?'' ”奴婢聽安總管說,慧哥兒死前一直說要隨皇後娘娘去,沒想到… … ,她竟真的… …
小宮女瞼色刷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