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石祟差不多。江心誌的錢賺得太多,勢力卻不大,這就象是一個小孩拿著金子在集市上走,遲早都會出事的。
現在怎麼辦?流放三千裏吔,離恨花能將這裏所有的人都迷倒嗎?天嬌,緩緩地舉起手來。忽然,這時,她看見了離恨在人群中向她搖了搖頭,這些年天嬌一共看見過離恨兩次,一次是在天香樓,老鴇逼一個青倌人接客,那女孩上吊後,離恨來收魂魄;另一次就是三年前江府的人上安國寺進香時,離恨跟著一個女子的身後走,本以為那女孩要自殺,離恨來收魂,誰知道那女孩是離恨以前的心上人,離恨通過33世輪,找到這一世的她,天嬌故意上前與那女子攀談,知道那女子叫林素秋是京城大布商林玉才的小女兒,兩人還因此成了朋友,不時有一點往來。
這一次,離恨來又做什麼?,又有人要自殺了嗎?
聖旨讀完後,一小隊官兵押著他們流放的行程就開始了,起點是江府,終點是關外白水鎮。
沒想到被流放的人還不少,聽說被抄家的有幾十戶,都是爪窪國的富戶,爪窪國的國君這一次賺翻了吧,不過這無疑於殺雞取卵,朝堂上就沒一個有識之士嗎?更沒想到的是流放的人裏除了江府的人之外,還有一個熟人—林素秋,她家也抄了,罪名也是勾結魔教。
押送她們的官兵一共一百人,隊長是個黑皮膚的矮壯漢子,姓李,一口的粗話,對士兵和對流民都很粗暴,對天嬌卻還算不錯,這反而讓天嬌的心裏驚疑不定。
夫人、小姐們戴的首飾,一上路就被押送的官兵們搶走了,有些人還被迫屈辱地被搜身。到天嬌時,她自動把首飾都取下來送上去,要是那些髒手來摸她,她覺得還真是不如死了好。不過要是有人來搜她可就發達了,她身上有好幾千兩的銀票,有幾張人皮麵具,有一個紅色的玉佩和一把銀色的小刀。誰知道這些官兵居然沒要她的首飾,也沒搜她的身,這是怎麼回事呢?反正答案總是會出現的,現在何必傷那個腦筋。
流放,總是從清晨一直走到晚上黑盡了才停,因為她們是女人在上路時枷鎖都沒給她們帶,這算是優待了,但走不動時稍稍停留就會被官兵推搡或鞭打。這些女人全是養尊處優的主,一天下來連出的氣都快沒了,才一天而已,還有好多個這樣的一天,該怎麼辦呀?這時,江天嬌真的很希望流放是象電視上演的一人一輛囚車,好歹不用勞動雙腿,一天下來她的腳上就起了無數個水泡,叫停下來的時候她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還是好的,怎麼說她也練過一陣子功夫。最慘是夫人,年齡本身就大了,她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到目的地的。看在義父的麵上也不能讓夫人死,何況這麼些年處在一起怎麼也有些香火情呀。
天嬌去找李隊長,沒想到他居然很好說話,立即就安排讓夫人與她還有幾位年齡大的人分時段地坐放雜物的馬車,這簡直是天大的恩賜了,天嬌拔下頭上的金釵給他,他都不要,為什麼,天嬌心裏存了個疑問?
這些天,離恨也默默地隨著她們前行,有他在,天嬌覺得心裏還算是有了個依靠。林素秋是個漂亮的古典美人,膽子很小,生母已經過世好多年了。不過在流放路途中她常常與天嬌在一起行動,漂亮在很多時候都是有用的,但在這時候卻是一種危險。大家結個伴,彼此也有個照應。
路已經越走越荒涼了,有些官兵的神色已經開始不正了,流民中年輕一點的姑娘、少奶奶,已經故意將臉抺花,但下流的話語還是時不時的傳入耳中。
這天,準備宿營的是個亂石地,李隊長讓天嬌和林素秋還有另外三個姑娘一起去取水做飯,走到溪邊的時候李隊長率著十幾個官兵出現了,走到這些地方,他們應該是不會擔心有人逃跑的,這些人一定是懷著壞心。天嬌舉起了手,但卻怎麼也啟用不了離恨花,她看見離恨用一道白光封住了她的掌心。他來了,站在那裏鐵青著臉牙齒咬得死緊,為什麼,為什麼,幾個官兵淫笑著衝到天嬌麵前,她出拳打中最前麵那個人的臉,後麵湧上來四個人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腳,李隊長走到她麵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她一口唾沬吐在他臉上,他沒有動怒,扯開天嬌的衣袖,一粒櫻紅的守宮砂露了出來,他笑了,拍拍天嬌的臉,讓人把天嬌捆在樹上,那些人都走開了,加入了追逐姑娘的隊伍,天嬌的眼睛都快滴出血了,她永生也忘不了這一情景:完全是一群狼在伏擊幾隻小雞,兩三個官兵拖著一個姑娘,在溪邊、樹後、土丘後幹著人神共憤的壞事,姑娘們淒慘的哭喊和呻[yín]更刺激出了這些禽獸的野性,林素秋在那裏掙紮,她的上半身已經沒有什麼東西遮掩了,兩個人攫著她的手腳,李隊長趴在她身上啃咬,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空的深處,有沒有神靈站在那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