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師侄,既然你們已經退走,後麵的事情又是如何發生的?”
耿照道:“啟稟淡怒師叔,那日因錢師弟受了些傷,我們便沒走遠,在燒堰嶺半山上尋了個古洞住下歇息,想著第二天再到千步崖去碰碰運氣。我與兩位師弟睡在了洞外的樹上,將山洞讓與墨師妹與林師妹。到得半夜,弟子猛然被一陣驚呼喚醒,與兩位師弟趕進洞中一看,林師妹昏倒在洞口,墨師妹卻正被百日所見的盛師兄——”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眼睛望向耿南天。
耿南天朝他微一點頭道:“無妨,你繼續說。”
耿照應道:“是,弟子當時就看見盛師兄正對墨師妹動手動腳意圖不軌,墨師妹盡管極力反抗卻奈何不了他。”
他的話說到這裏,盛年再忍耐不住,斷喝道:“你胡說!”這一聲用上了破魔咒的功法,震得耿照一陣氣血翻湧,耳中隆隆作響。
盛年宏聲說道:“耿師弟,你是平沙島門下,素有俠名著稱於東海,當晚之事你若不說今日盛某也決不會吐露半個字!沒想到你卻顛倒黑白,含血噴人,莫非閣下心中已無良心二字!”
耿照深吸一口氣平複氣血,對盛年的質問也不回答,隻用目光看向耿南天。耿南天神色不動,淡然道:“盛師侄,今日既是雙方對質,無論耿照說的是真是假你也當讓他說完才對,稍後自有你說話的機會。”
盛年緩過怒氣,點頭道:“好,弟子便等耿師弟說完。”
淡怒真人一雙鋒銳的眼睛注視耿照,道:“耿師侄,你先把話說完。”耿照被他盯的心頭一顫,趕緊低頭道:“其實下麵的事情已沒什麼可多說,弟子想到那日在千步崖盛師兄看著墨師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可也沒料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當下上前喝止。盛師兄見弟子等人進來阻攔,連一句話也不說就突施殺手傷了宋、錢兩位師弟,弟子一時急火攻心也為他所乘,中了一掌。最後我們隻得眼睜睜瞧著盛師兄抱走了墨師妹,卻無力攔阻。再後來,我們便立刻趕回平沙島,將此事啟稟了眾位師長。”
葛南詩待他說完後道:“這些事情耿師侄都曾稟報過,宋師侄他們的話也與耿師侄所說無差。不過關鍵在於盛師侄對當日所發生的事情又有何不同說辭,或許其中確存有誤會未知。”
盛年嘿然道:“倘若如耿師弟所說,當日他們幾位就宿在洞外,盛某又怎麼可能膽大妄為到不管不顧逕自闖進山洞去騷擾墨師妹的地步?難道以盛某的修為還不能發覺洞外另有人在麼?”
耿照回答道:“正因為盛師兄修為卓絕,故才有此托大之舉。或是你沒想到墨師妹雖然年輕,修為卻已到通幽之境,及時發覺閣下意圖奮起反抗令閣下無法順利得逞。”
淡怒真人不見喜怒,徐徐說道:“盛年師侄,且不急爭辯。你先將當日你所經曆的事情再和諸位師長說上一遍。與耿師侄說法相同的就不必贅述了。”
盛年平複了一下怒氣道:“啟稟淡怒師叔與諸位師長,那日盛某確因珠仙草與耿師弟他們起過爭執,但事實是弟子當時已摘下珠仙草,耿師弟見之卻欲索要。他說道自己乃平沙島掌門嫡子,需用珠仙草煉製金丹,卻要弟子拱手交出。弟子因急需珠仙草救人性命,故此沒有答應。耿師弟便率著同門圍攻弟子,強奪珠仙草。弟子不欲與他們糾纏,更未報出翠霞派的身份,隻依仗著禦劍之術破圍而去。”
短短幾句話卻說了另一個版本,客廳中眾人一陣交頭接耳響起竊竊私語聲。曲南辛說道:“盛年,珠仙草是誰先摘的,錢師侄是否傷在你的手中,這些事情也無關緊要。可你為何意欲對小徒墨晶不軌,更將她擄掠而去?這件事情總不能也是耿師侄編造的吧?”